一些動靜,兩個人似是在耳鬢廝磨。
哇,簡直就是不把金剛不壞小郎君放在眼裡,沈傲大怒,冷笑一聲,便從床底下鑽出來,對著他們冷笑道:“哈哈,想不到蓁蓁的屋子裡還來了貴客……”
他光著屁股,赤裸著身子,毫不羞澀地走出來,那小相公在前吊著,左搖右擺,大有隨時金剛怒目的模樣。
鄭詩和蓁蓁兩個人原本身子就要貼近了,正要相擁一起說些情話,沈傲的突然出現,讓兩個人頓時驚住了。
鄭詩回過身,看到從床底鑽出來的赤身裸體的沈傲,頓時明白了什麼,那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怒,一雙眸子,死死盯住這厚顏無恥光著屁股的男人,不自覺的,與蓁蓁的身體也分開了些。
蓁蓁也是一愕,方才說到動情處,竟是差點忘了床底下的沈傲,此時看沈傲出來,已是花容失色,又羞又澀,想起昨夜受的屈辱,一滴滴淚珠兒便自臉頰上滑落下來。
沈傲大喇喇的朝鄭詩拱拱手:“不知這位兄臺高姓大名,也是我家蓁蓁的朋友嗎?好極了,蓁蓁的朋友就是我沈傲的朋友。”
沈傲光著屁股一下子坐到八仙桌側邊的凳子上,笑吟吟地將眼睛落在蓁蓁身上,見她嬌羞得低垂著頭,心裡想:“看來小蓁蓁還需要些時日來調教,還好今天哥們鑽在床底下,否則讓她和這姓鄭的東搞西搞,本公子虧大了嗯,先把這姓鄭的小白臉趕走再說。”
其實鄭詩的賣相還是不錯的,劍眉長眼,渾身上下透著儒雅,不過和沈傲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只是現在的沈傲頗有些不太雅觀,光著屁股一點穿衣衫的跡象都沒有。
光著就光著,誰愛看就看,在蓁蓁面前,反正已經坦乳相待了,也沒有什麼好羞愧的;至於這鄭詩,哈哈,如此茁壯的小相公亮出來,他有嗎?有嗎?有嗎?
鄭詩勃然大怒,眼睛都噴出火來,怒道:“敢問兄臺是誰?”
沈傲氣定神閒對哦道:“區區沈傲是也,真是讓鄭兄見笑了,我家小蓁蓁不太懂規矩,屋子太凌亂,怠慢了客人。”
沈傲一口咬定,鄭詩是他的客人,而他,自然是以男主人自居,孃的,他當然是男主人,有在別人家光著屁股的男客人嗎?
鄭詩火冒三丈,可是一聽到沈傲的名字,頓時又呆住了,忍不住地道:“你就是沈傲!”
沈傲的風頭太勁了,身為一個太學生,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沈傲的大名。
鄭詩望了垂頭不語雙手摳著裙帶的蓁蓁一眼,心裡想:“他就是沈傲,是了,此人生得如此英俊,又有才學,隱隱有汴京城第一少年才子的風頭,蓁蓁莫非是移情別戀了,對他傾心,所以……”
他這樣想,頓時心酸起來,看著蓁蓁垂頭的樣子,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他原本還以為蓁蓁是為人所迫,可是看沈傲這幅模樣,心裡便動搖了,更加堅定地想:“是了,蓁蓁最愛詞曲、古玩,以沈傲的才能,我又怎麼及得上他。”
鄭詩看了看手中捏著的一張錢引,這是蓁蓁方才贈給他的,此刻看來,這章錢引就如一股強烈的羞愧衝擊著他的自尊。
“這個沈傲,據說是祈國公的外甥,身份高貴,腰纏萬貫,我只是個落魄的書生,蓁蓁送這些錢給我,莫非是要打發我嗎?”
哼鄭詩突然站起來,死死地盯住沈傲,沈傲的身材恰到好處,雖然顯得嫩白了一些,可是肌肉的分佈卻很合理,胯下的小相公半懸空中,真是碩大極了。 “好一對姦夫淫婦我是清清白白的讀書人,怎麼能要這淫婦的錢?”鄭詩冷笑一聲,不再去看沈傲,目光著落在蓁蓁身上,將錢引撕碎,獰笑道:“蓁蓁姑娘,哈哈,你是覺得愧對我嗎?是想打發我嗎?我鄭詩告訴你,鄭某人雖然家貧,卻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是讀過聖賢書的,這些錢,我不屑要,告辭了。”
鄭詩說罷,旋身要走。
蓁蓁一下子慌了,想要扯住他的衣袖,誰知鄭詩走得太急,竟是一下子讓她失衡,撲倒下去。
沈傲眼明手快,動若脫兔般地一下子攔腰扶住蓁蓁,好心地說道:“蓁蓁姑娘小心。”
蓁蓁此刻被沈傲攔腰抱著,看到鄭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門之外,淚眼都朦朧了,躺在沈傲的懷裡低聲飲泣。
沈傲拍著他的背,很無恥地道:“蓁蓁不要哭,不要哭,鄭公子走了,沈傲在這裡呢。”
蓁蓁嗚咽著道:“你……你……”她說不出話來,她也不知道為何,對沈傲是生不出怨恨來的,這一切又怪得了誰,是她和沈傲要對賭,是她願賭服輸,是她喝醉了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