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要把東宮捧到了天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如今這府庫盈餘,四海靖安的盛世是東宮治理出來的。”
說罷,喝了口茶,繼續道:“再者說,宮中與東宮本是一體,父子之情,何其親密。有些人,卻都刻意將他們單獨分開,說到太子時這般,說到官家又是那般,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是居心不軌,還是無心之言,這件事要徹查清楚。”
沈傲只是自顧自的說,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大氣都不敢出了。事情居然鬧到了東宮那裡,這水未免也太深了,現在若是點了頭,就要得罪將來的皇上。現在搖頭,就要得罪沈傲,更有可能得罪沈傲背後之人。
沈傲的背後是誰,不用想也都可以猜測了,若不是宮裡頭不高興,又怎會這樣大張旗鼓。
沈傲淡淡道:“所以呢,請諸位過來,一是做個見證,大家一起審。為了公正公平,沈某人就先拿出個章程出來,大家看看是否可行。”
他頓了頓:“圖謀不軌的肯定有,尤其是一些在泉州利益遭受損失的,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所以呢,但凡是籍貫泉州的,悉數革掉功名,哪位是禮部的大人?”
一個官員心驚膽戰的站起來:“下官便是。”
沈傲道:“這事兒不難吧?”
功名對一個士人來說極其重要,革除掉功名,這前程也就毀了。沈傲直接按籍貫來開革,似有偏頗。可是這時候,人家說一是一,又能如何?
“不難,不難,禮部這邊登出一下,再下個條子到泉州教諭去就成了。”
沈傲頜首點頭:“至於其他的,革除功名就算了,可是刑不上大夫,諸位看如何是好?”
沈楞子居然還知道刑不上大夫?大家如看猩猩一樣看著蓬萊郡王,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還真是稀罕的很。
這個時候也沒人吱聲,其實大家都知道,沈傲叫他們來,只是走個過場,怎麼安排,他早就安排好了,這個時候去提意見,那也是自討沒趣。
沈傲見他們默然無語,淡淡笑道:“不過我卻有個主意,既然是讀書人,咱們也不能虧待了他們,畢竟是有功名在身,總要通融一下才是。他們這般胡鬧湊趣,不如就罰他們抄寫四書五經吧,既是懲戒,也是教他們好好重溫聖人教誨。不抄完,不許放出去,每人抄十遍,少一個字,再加一遍。”
眾人聽了,只能苦笑,虧得姓沈的想出這個毒招來,四書五經洋洋六十萬言,罰抄十遍,那便是六百萬,用毛筆寫下去,沒有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夠寫出來。可是抄錄完,又不肯放人走,這般折騰一下,真不比流配要好多少。
可是人家確實沒有上刑,教你抄錄四書五經,用他的話來說,也是為了你好,重溫聖人的道理,難道還能挑出錯來?
大家微微搖頭,卻也無人出言反對,只是有一個道:“王爺,十遍是不是多了,三五遍……”
話說到一半,沈傲已經搖頭打斷,義正言辭的道:“聖人的道理,莫說是十遍,便是千遍萬遍,我等抄錄起來也是歡愉的,能一邊抄錄,一邊切身體會聖人的道理,這是光宗耀祖啊,好啦,不必再說了,接下來,要說的是程江……”
聽到程江兩個字,所有人都抖擻精神,這位程大人可是朝廷有數的幾個大佬,三省下來,排在最首的也就是他了,這樣的人物,居然給沈傲捉了來,還要治罪,說出去都是駭人聽聞。
沈傲掃了他們一眼,笑呵呵的道:“程江身為尚書,掌功考,最是顯赫不過,朝廷待他如何,想必諸位也清楚。可是呢,他身為大臣,卻私蓄士人,誹謗朝政,奢談天家骨肉事,這就難免讓人猜忌他的居心了。不管如何,總要徹查一下,來人,將程大人押上來。”
眾人訕訕一笑,更不敢發表意見,假裝端起茶盞去喝茶。
過不多時,程江被兩個校尉押過來,大家注目過去,只見程江滿臉怒容,身上倒是沒有被人怠慢的痕跡,一身便裝不見灰塵,直領衫子也沒有褶皺的痕跡,進了這明武堂,一雙眸子盯住沈傲,朗聲道:“沈傲,你可知道老夫是誰?”
沈傲怡然自若的笑道:“就是知道你是誰才拿你,進了這裡,擺架子就不必了,乖乖聽審,否則免不得要叫你吃苦頭。”
程江氣急反笑:“你不過是鴻臚寺卿和武備學堂司業,又憑什麼審問老夫,未免也可笑了。”
沈傲肅然道:“本王奉了欽命,若是還不夠,在座的還有大理寺的大人在,為何不能審你,你再鼓譟,小心大家面上不好看。”
程江掃了坐在一側的眾官員一眼,這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