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邊鎮出生入死,還沒有捱過人的鞭子,誰要是敢耽誤,老子捱了打,你們也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來,帶幾捅水來,還不肯起來的,給他洗個澡。”
一時之間,營房裡雞飛狗跳,受了驚嚇的武生紛紛穿衣,衣衫都是預備好的,內衛禁軍的袍裙,鐵殼范陽帽子,只有駐守宮禁的殿前司禁衛才允許穿的衣甲,開始時武生們穿得新鮮,昨個夜裡還有人試穿著顯擺耍威風,可是這麼一心急火燎,才發現這澄亮衣甲不便和繁瑣,於是那邊有人提著竹鞭催,這邊急得跳了腳,好不容易套上靴子戴了鐵殼帽,才發現這衣甲相當厚重,足足二十斤,一開始還好,可是時間一久,身體就撐不住了。
那邊教頭和胥吏還在催促,沒辦法,一個個只好衝出營房去,外頭還是淅瀝瀝的雨落個不停,冒著雨,許多武生向校場會聚,隊伍很零散,甚至許多人連教官都找不到,好在各處有教官在叫:“一隊的來這裡。”那邊喊:“五隊的都過來。”
足足用了一盞茶功夫,隊伍才初現雛形;那邊有主簿拿著花名冊點了卯,不安的躁動終於平復下來,雨水滴答地落在身上,教頭冒雨開始整隊,規範站姿,武生們的煎熬只是開始,若是他們知道保持這樣的站姿需要一個時辰,只怕早已叫苦不迭了。
雨漸漸大了,有幾個不老實的武生開始活動筋骨,尤其是一些曾在禁軍中待過的勳貴子弟,在他們看來,小爺們是來鍍金的,這遭罪,他們可不願意受。如此一來,隊形又開始鬆懈起來,不少人有樣學樣,幾個膽大的,乾脆把沉重的鐵殼范陽帽摘下來,與一旁的同伴嬉笑。
“大膽!”教官韓世忠踏著泥濘,手持著鞭子過來,怒視著幾個膽大妄為的武生。
“大人何必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