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但是又一次比一次快的退下去,太平軍帶給陸戰隊的傷亡甚至不如摸黑抬銀子扭傷腰、砸到腳的多。
究竟搬了多少東西就連擔任進攻的部隊自己都說不清楚,只是知道幾乎在撤退的時候每個人都肩扛懷抱,只有擔負斷後的陸戰隊第五營保持了戰鬥建制序列。
可以說這次搶劫行動並不是張允季的臨時起意,而是林海疆之前的刻意安排,林海疆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林海疆是準備在完成營救之後給天京放把大火,狠狠燒一燒洪秀全,結果在執行的過程中,張允季鬼使神差一般的現了秦天穹與趙藩這麼一對人才,於是防火變成了一次有計劃的搶劫。
為了這次搶劫天京附近的馬車和推車幾乎全部被張允季秘密的收羅一空,但是這僅僅才是一個開始而已,因為太平軍經過最初的慌亂已經變得鎮靜了下來,洪秀全也意識到了這是小股人馬在作祟,於是開始嘗試著派出三千刀牌手前往督轉內庫與靜思軒處救援,而城外的駐軍此刻也開始進城。
貪心總是人類最大的弊病,在之前的作戰計劃中搬運過程和時間為一個小時,也就是一個個小時之後,斷後部隊將掩護運輸隊撤退,但是計劃在白花花的銀子面前完全失效了,搬運過程足足進行了二個小時,裝載的結果是不壓斷車軸為標準,騾馬行車特別吃力費勁,必須要人在一旁推車,原本應該與陸戰隊第五營共同防禦交替掩護的陸戰隊第二營全部去推了車。
陸偉忙的焦頭爛額不可開交,計劃是好的,執行的官兵也都是好的,部隊的紀律建制都是完整的,但是要放棄那些到了眼前的銀子?陸偉也猶豫了,陸偉的猶豫讓斷後的第五營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黎明前可以說是一夜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刻,天平軍計程車兵從大街小巷之內蜂擁而出,密集的射擊聲不斷響起,陸偉指揮部隊採用密集的分段、三十度角射擊方式,按角度進行密集射擊,以彌補黑暗帶來的不便。
在密集的射擊中,黑暗中的慘叫聲和傷者的呻吟聲令人毛骨悚然,炮兵則用最快度,以最小射角將全部的炮彈都打了出去,用於切斷太平軍後續部隊的波浪攻擊。
幾次太平軍甚至衝入了南門的城門下,但是在第五營最新裝備的大號狗腿刀給砍了下去,在城頭的火力掩護下,陸偉決定第五營分為兩個部分交替掩護撤退,並且射訊號彈,要求江面得艦船準備隨時給予火力掩護。
出了南門之後,陸偉指揮部隊開始繞大圈向北面機動,因為他們的目的地燕子磯位於天京郊外的直瀆山上,那裡因石峰突兀江上,三面臨空,勢如燕子展翅欲飛而得名。
燕子磯總扼大江,地勢險要,磯下驚濤拍石,洶湧澎湃,是重要的長江渡口和軍事重地。
為了迷惑對手,更是因為北門附近駐紮著近二萬太平軍,所以在制訂作戰計劃的時候才選擇了南門作為交戰的突破口,希望吸引對方來攻,使太平軍南轅北轍尾不相顧及。
現在的中華帝國海軍陸戰隊新編第七旅可謂是狼狽至極,前面的拼命推車,肩扛手背,近三千名武裝水兵與二千多名陸戰隊員混雜在一起,甚至連建制都有些無法分清了,而擔任斷後任務的第五營則在後面的不斷阻擊源源不斷尾隨而來的太平軍。
中華帝國海軍陸戰隊新編第七旅雖然是一支新部隊,但是其計程車官、軍官卻都是身經百戰,戰鬥經驗豐富的老骨頭,一隻綿羊帶著的獅子和一隻獅子帶來的綿羊都是一個笑話,中華帝國海軍陸戰隊新編第七旅則是一群餓狼帶領的一大群紅了眼餓了許久的餓狼,在中華帝國,只有能打的王牌甲種部隊才能配以甲種供應,從軍裝到營房、武器裝備、津貼、補助等等等等,很不幸的是中華帝國海軍陸戰隊新編第七旅是乙種編制,那些從甲種旅下來計程車官和軍官雖然升了二級,但是整體的待遇下降了,他們肩頭代表甲種精銳的戰鬥絛也被相應的去掉了。
這是軍人最最無法忍受的事情,所以都憋著一股勁要立一個蓋世奇功,好讓嶄新的中華帝國海軍陸戰隊新編第七旅跨入甲種部隊的序列之內,重新佩飾上戰鬥絛。
由於撤退的重忙,幾乎全部打光炮彈的火炮全部整齊的放列,構築好的射陣地一起被遺棄了,第五營所屬的炮兵甚至連炸燬這些炮的時間都沒有。
金龍殿內的洪秀全在得知督轉內庫與靜思軒遭到洗劫之後,頓時六神無主臉色蒼白,將全部的洋槍隊與刀牌手都派了出去,洪秀全之前一直在擔心對視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所以才襲擊督轉內庫與靜思軒兩處,以吸引他的注意力,現在看來他錯了完全的大錯特錯了,對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