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實在氣不下,冒著舉世罵名也準備要放把大火燒燒天京。
張允季一直認為林海疆是幹大事的人,而幹大事的人就不會重情義,他們往往都是冷酷無情,張允季相信或許在傅善祥身上有什麼鮮為人知的秘密!
且戰且退的陸戰隊第五營在陸偉的指揮下終於退進了艦炮的火力射程掩護範圍之內了,在呼嘯的炮擊掩護之下,陸偉指揮第五營與趕來增援的第二營在燕子磯炮臺附近構築了野戰工事,配合江面上的艦炮火力弛懈太平軍的進攻,為裝載掠奪品爭取時間。
在碼頭上拼命奮力裝船的水兵與陸戰隊的官兵們還在為了還有那麼多銀兩無法搬運而不停的懊惱,太平軍如同潮水一般的喊殺聲伴隨著江面艦炮的轟鳴和步槍悶啞的射擊聲,時不時的還會響起一陣密集的手榴彈爆炸聲。
幾乎所有的人都清楚,手榴彈的爆炸聲就意味著敵人已經抵近了阻擊陣地,在張允季焦急的期盼中,秦天穹與趙藩帶著他們的幾百人與憲兵搜尋連終於趕到了燕子磯下游不遠處的回灣的碼頭上。
望見顯得清瘦了很多的傅善祥,張允季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裡面,望著燕子磯方向的交火張允季對賈悟忌道:“賈司令,是否可以讓武裝水兵配合出擊一下,然後接應陸偉他們撤退?”
賈悟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允季,在他印象中無論張允季剪不剪辮子都那麼個形象,這個形象彷彿滲進了他的骨頭裡面一樣。
賈悟忌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傢伙竟然有如此的見識,懂得讓自己派水兵下艦支援,原本就想這麼做的賈悟忌立即組織各艦水兵武裝登艇,在碼頭上集合,對於此刻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全部的三極戰列艦已經形成了炮擊戰列線,在炮擊的同時還可以接應陸戰隊透過快劃在上游連船登艦,可謂是一舉兩得。
交戰的過程十分的交單,沒有太多準備的太平軍根本沒有野戰攻堅的力量,幾次徒勞的進攻之後,太平軍可謂棄屍滿地,加上江面上艦隊的炮火阻斷,太平軍的攻勢根本維持不住,而且燕子磯炮臺又是一個一面臨江三面緩坡的打陡坡,設定在正斜面的散兵坑配合從碼頭趕來的第二營的散兵壕形成了雙交叉火力,當太平軍雜亂無章 的進攻再次退下之後。
一臉硝煙的陸偉提起了卡殼的步槍反覆拉動了幾下槍栓,但是卡得可謂是紋絲不動,這時江邊升起了三顆綠色訊號彈,天邊依然出現了一絲魚白。
陸偉振臂一揮步槍大吼道:“弟兄們!撤啊!先跑到碼頭登船的賞五十兩!”
很多官兵見陸偉的動作於是立即將刺刀都咔嚓一音效卡好了,結果聽到的卻是弟兄們!撤啊!先跑到碼頭登船的賞五十兩!這樣的話?
要知道臨陣脫逃拋棄袍澤甚至是屍體在陸戰隊都是大罪,陣亡袍澤的屍體與傷兵早就暈了下去,最後於又一次交火中的傷兵也抬了下去,現在在陣地上的除了少數幾個輕傷的之外,都是活蹦亂跳的主。
陸偉帶頭接過一名輕傷士兵的步槍扛在肩頭拉著頭擦破了點皮的傷兵大步流星的跑了起來,在陸偉的帶動下,第五營于山下的第二營一窩蜂的跑向碼頭方向,與此同時他們的頭頂響起了呼嘯的炮彈飛行聲。
陸偉望了一眼身後的官兵們大吼道:“都沒吃飯嗎?讓你們跑也這麼磨蹭?我還準備回去每天你們一個小妞那!”
底下的官兵頓時有人上氣不接下氣的笑道:“陸長官別開玩笑了,平日就你們憲兵老跟攆兔子一樣的抓我們了!”
陸偉雖然便面故作輕鬆,但是他心裡非常清楚,此刻戰艦上的炮彈存量恐怕已經告急了,如此猛烈的炮擊還能維持多久?
賈悟忌與張允季望著黑夜中碼頭的方向,張允季擔憂道:“咱們的大炮的炮彈好似不多了吧!還能不能堅持到陸主任他們登艦?”
賈悟忌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可能要危險,我已經命令集艘大艦不用保留最後的彈藥底線,一旦太平軍進入望遠鏡視線直視範圍內,就將彈藥底線全部打出去,只要我們到了出海口,就會有主力艦隊來接應我們!”
果然,太平軍現了對面的異動,但是他們卻沒有立即行動,因為之前對方的來自江面的炮火一直是他們膽戰心驚的東西,結果當劈頭蓋臉的炮彈落下之後,一直在蠢蠢欲動的太平軍立即決定採用包抄的方式,這其實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能不進攻,又不能真硬著頭皮往彈片中間鑽,所以折中進行大迂迴包抄。
天京的動亂之夜對於林海疆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由於通訊手段的落後,林海疆並不知道天京方面出了如此的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