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的態度也十分和藹,李鴻章 自然知道曾國葆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而曾國荃則是心狠手辣,這兩個人可以說是曾國藩在湘軍中的支柱,很多黑臉戲都需要他們來唱,否則哪裡來的曾大帥愛兵愛民如子!曾國藩放下鼻菸壺,咳嗽了一下望著唐嘉堯道:“今兒叫你們都過來不為別的,就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銘志要帶第二批的學苗赴英吉利了,此行不易,銘志你要遇事三思,該花的錢一個子不能少花,這批軍官回來我是要派大用場的,朝廷已經決定每年給我們北洋的四百萬兩購艦經費增加到了一千一百萬兩,這可是兩宮皇太后的恩典啊!兩宮皇太后也是盯著天大的干係,我們在做不出個樣子來,恐怕上對不起浩蕩皇恩,下對不起天下的黎民百姓了。”
一聽說翻了個翻還多,曾國荃、曾紀澤、曾國葆幾個人眼睛頓時光,曾國藩冷哼一聲道:“看看你們幾個沒出息的摸樣?知道那是什麼銀子嗎?是兩宮的體恤銀子啊!現在連同萬歲爺都是一頓三個小菜,內廷度用從一千三百萬兩硬是減到二百萬兩,還有一批皇莊也準備賣籌集銀子給咱們北洋,這是救大清命的銀子啊!”曾國藩望著一臉不屑的曾國荃道:“你是我至親至近之人,我說的話沒人敢不聽,你以前不聽我令,縱兵奸yin擄掠我也不計較了,我們都是食大清天下這碗飯的,這天下要是讓林海疆那個小兔崽子掀翻了,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也包括你們一個個的項上人頭!”“來人啊!給我拖出去重打二十軍棍,幫他長長記性!”曾國藩手一揮,十幾個戈什哈如虎似狼般的闖了進來,一聲大人對不住了,直接將曾國荃按在地上一頓軍棍,打得血花橫飛,曾國荃也算是個人物,硬是連聲都沒哼!打完之後曾國荃咧著嘴看了曾國藩一眼道:“從小到大你第三次打我,前二次都救了我的命,這次想必也不例外,我不是混人,就是驕縱慣了而已,有什麼話大帥你直接言語吧!”曾國藩點了點頭道:“你還算知輕重,南洋的刀已經頂在了大沽口的外面了,你們都看不見那巡航的鐵甲艦嗎?匪洪逆如何?被那林海疆給掏了老窩,連牛黃狗寶都給一鍋端了,現在連個動靜都沒有,這說明什麼?這就說明了林逆的實力已經大到了我們想象不到的地方了,林逆自己造的那種洋槍、英吉利人、法蘭西人、俄國人、美利堅人,沒一家願意賣給我們,私下打聽那東西在洋人哪裡也是個稀罕玩意,就這一點誰敢小瞧這林逆?這可是改朝換代的大舉啊!林逆這心思還不夠嚇人的?”曾國藩轉向唐嘉堯道:“銘志啊!你一定要提防林逆打咱們這些學苗的主意啊!這可都是咱們精挑細選出來的,英吉利國接受了咱們北洋的請求,賣給咱們他們能夠造出來最新式的鐵甲艦和大炮,英吉利人造船的技術在西洋時屈一指的,要比林逆造船的普魯士高明得多,不用多,三年工夫,學苗學成歸國,咱們的兵艦也能一起歸國,而俄國人提供的借款購買的兵艦也將回國,那個時候也就是咱們跟林逆一較高低的時候。”
曾國荃猶豫了一下道:“那匪怎麼辦?咱們湘軍喋血半壁山的帳就不算了嗎?”曾國藩微微一笑道:“戈莫契洛夫公爵與杜拉維耶夫中將在俄國募集了二萬名什麼哥薩克,我們給這些人支餉,他們替我們打仗,而且上海的一些洋人也表示願意組建洋槍隊來替我們作戰,這個朝廷已經同意了。”
李鴻章 有些猶豫道:“這些洋人會這麼好?替我們大清平定亂匪,僅僅只是支餉這麼簡單?”曾國藩呵呵一笑道:“洋人才不笨那,他們是聞著腥味的貓,朝廷答應俄國人和上海那些洋人的條件就如同之前答應我們湘軍的條件是一樣的。”
曾國藩此言一出,李鴻章 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李鴻章 驚訝道:“大人,萬萬不可啊!那民眾還是我大清的百姓啊!若是讓這些洋人燒殺搶掠,繁華的江南也就徹底的報廢了啊!沒個三、五十年休想休養生息過來啊!”曾國荃瞪了一眼李鴻章 道:“那些匪民通匪、協匪,早就該殺個乾乾淨淨了,不過這錢財全部便宜了洋人,咱們這心裡不甘啊!”曾國藩冷哼一聲道:“無論是俄國人的哥薩克,還是花旗國的、英吉利國的、法蘭西的國的,他們都不是以他們政府國家的名義,按他們的話講屬於僱傭軍,這個人如果搶劫上了癮,可是要比吸大煙厲害得多了,等打下了南京的匪窩,咱們把禍水東引兩廣,看林海疆還能不能穩坐釣魚臺,到時候他打了洋人,自然有洋人找他算賬,與我們有何干系?”“但是!”李鴻章 的但是才出口,曾國藩不悅道:“即便遭了兵災洋禍,到最後那依然是我大清的土地,免上十年的賦稅,從直隸填些人口過去就好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戴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