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離!”
站在被微風吹拂的芭蕉樹下,鬼龍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野戰食品慢慢放進孩子的嘴裡,孩子看起來只有三歲左右,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臉了,滿臉的髒東西結成了厚厚的汙垢,瞪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鬼龍,一句話也不說。李文壽走到了鬼龍身邊:“頭兒,估計那女人活不了多久了,她至少被十個以上的男人輪姦過,可能因為被毒打,連內臟都受傷了,按照她流血的速度頂多還能活一兩個小時!”
鬼龍低聲問道:“沒辦法止血嗎?”
李文壽搖搖頭:“沒辦法!我們攜帶的藥物只能減緩她內臟出血的速度,除非現在有個裝置齊全的醫院,那女人還有一線生機!”
話音剛落,遠處的山腰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地雷爆炸的聲音,禿子拖拽著那女人跑了過來:“頭兒,是我埋的地雷,後面又有人追上來了!”
喊叫聲和AK突擊步槍那乾巴巴的射擊聲中,一大片穿著暗綠色軍裝的越南士兵朝著山腰衝來,沒有了晁鋒手中的重機槍掩護,光靠兩三支突擊步槍根本抑制不了那些越南士兵瘋狂的進攻,向正和秦椋佔據著山脊上的有利地形用狙擊步槍壓制著那些架設迫擊炮的越南士兵,耳機裡的咒罵聲此起彼伏:“頭兒,趕緊帶著那女人撤退吧,那些越南人瘋了,根本就是想用人來淹死我們!”
被李文壽注射了一支鎮靜劑的女人顯得不那麼狂躁了,只是伸手從鬼龍手中搶過了孩子,死死地摟在了自己懷裡!禿子手忙腳亂地把最後幾個反步兵殺傷地雷埋設完畢,朝著通話器猛喊:“你們趕緊撤回來,我來殿後!”
一行人拉扯著死活不肯放下孩子的女人在先前開闢出的小路上狂奔,身後的地雷只是稍微延緩了那些越南士兵的速度,大部分殘存的越南士兵毫不顧忌身後友軍發射的迫擊炮彈,死死地追在鬼龍的身後!
禿子已經把最後一顆槍榴彈打了出去,失去了大威力武器的支撐,只有靠兩條腿來拼速度了,身後不斷飛來的子彈雨點般地打在了眾人的身邊,斷後的晁鋒已經掛彩了,額頭上被流彈擦掉了一大塊皮肉,流了滿臉鮮血的晁鋒吼叫著把打光了子彈的霰彈槍一扔,從背後抽出了他那把巨大的德國開山刀:“你們走,我來斷後!”
鬼龍一把拉著晁鋒繼續飛奔:“你他媽腦子被打漏氣了吧?真以為那些越南人會跟你拼刺刀啊?快跑吧!”
奔跑中的女人猛地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向右移動了一點,緩緩地蹲了下去,身邊的秦椋趕緊拉她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要方便也不挑個時候!我操”
女人已經死了,一顆7。62口徑的流彈從後面打中了她的心臟,看著女人的口鼻中噴湧而出的鮮血,一直不肯出聲的孩子猛然哭喊起來,死死地抓住女人的脖子不肯鬆手,卞和不顧孩子的抓咬強行抱起了孩子,一邊跑一邊用越南話安慰著孩子:“你媽媽已經睡著了,不要擔心她,她很安全,她睡著了”
七個小時的瘋狂奔跑讓大部分追擊的越南士兵遠遠地落到了鬼龍的身後,少數幾個能堅持追蹤的越南士兵基本上不能構成威脅,很快被斷後的鬼龍和晁鋒清理乾淨,當眼前出現那片銀白的海灘時,打頭的秦椋完全不顧可能潛在的埋伏,直接衝著埋藏潛水用具的地方跑去!
開啟自動充氣的三個橡皮筏,精疲力竭的突擊隊員們發動了馬達,向著有潛艇接應的海域駛去,孩子已經安靜下來,緊緊抱著卞和的脖子不放,鬼龍一邊操縱著橡皮筏在海浪中顛簸前進,一邊開啟了橡皮筏上的定位器,看著定位器上的紅燈不間斷地閃爍著,鬼龍猛然感到了一陣深深的疲憊!
三隻橡皮筏形成了一個三角隊型前進,效能良好的低噪聲馬達推動著橡皮筏在海浪中穿梭,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突然翻出了陣陣巨大的浪花,緊接著,潛艇那巨大的艇首象刺破蘭色海水的利劍般從海洋的深處冒了出來!
三隻橡皮筏飛快地靠在了尚未完全停穩的潛艇旁,幾個海軍士兵飛快地接應鬼龍爬上了溼漉漉的艇身,一個海軍軍事長大聲喊叫著;“趕緊到潛艇裡面去,已經有越南人的獵潛艇朝這裡開來了!”
抱著孩子的卞和安慰著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龐然大物的孩子,手腳飛快地鑽進了潛艇,最後進入潛艇的軍事長關閉了潛艇上的頂蓋,潛艇迅速下潛,空蕩蕩的海面上只留下了三條安裝了金屬感應引爆器的橡皮筏,等待著那姍姍來遲的獵潛艇!
潛艇上的軍醫很仔細地照料著受傷的晁鋒,而一直不肯放開卞和脖子的孩子也在注射了一支鎮靜劑後沉沉地睡去,卞和活動著痠軟的胳膊:“秦椋,那女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