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基諾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不得不說,基諾先生對中國的飲食文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但也僅僅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就像您所說的,有的東西本來並不珍貴,只是因為製作它的人花了足夠的心思,用了足夠的精力去琢磨、去研究,那些原本平凡的東西才變得珍貴起來,至少是在那些懂得欣賞的人眼中是這樣。
既然基諾先生是爽快人,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流就方便多了!您應該知道,有一些本地的種植園主藉助了班沙。克力維爾先生的力量在給我們帶來麻煩,而這種麻煩的最終結局就是那些人打錯了主意,把原本希望強加到我們身上的窘境扣到了自己身上。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班沙先生的下屬在本地已經逗留了很久,可除了砸壞了幾輛破舊的汽車之外什麼也沒幹成,既然已經是這種尷尬的局面,我們誠摯地希望班沙先生能夠抽調回他的下屬,並向我們保證在今後不再介入諸如此類的矛盾中。如果班沙先生願意接收我們的要求,那麼我們可以肯定的說,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將成為牢固的貿易伙伴,甚至是某些共同利益中的盟友!”
彬彬有禮地說完了這番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帶微笑地看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基諾,靜靜地等待著基諾的回答。兩個種植園主的雙手都放在了桌子上,也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原本平整的桌布都被他們抓了起來,緊緊地攥在了手中。
基諾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已經有多久沒有人用這種帶著幾分調侃、幾分威脅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了?
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難道就能讓班沙先生撤出那支精選出來的遊擊小隊麼?
如果不是看中了這些種植園主手中的土地適合種植嬰粟和大麻,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城市的地理位置極其適合轉運那些敏感物品,鬼才會來管墨西哥種植園中的爭鬥呢!
可這個該死的黃面板小子,竟然象是上帝一般地朝著班沙先生,朝著自己發號施令,似乎只有同意了他的要求、執行了他的命令,班沙先生才能保住在這個地區的利益,自己才能在這個地區繼續坐在那個令人羨慕的位置上發威!
氣急反笑的基諾隨手將那個銀質湯勺扔在了桌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微笑著的男人:“可以告訴我,您的姓名麼?當然,還有這兩位的名字?”
微笑著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覺察出基諾話音中攜帶的憤怒,依舊是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如果您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的話……我叫卞和!這兩位種植園主的名字您是知道的,至少在您的秘書登記的約見名單上會有記錄!他們來墨西哥的時間太久了,早已經取了個墨西哥人的名字,我也不會發音……”
基諾的臉上猛地顯出了一種猙獰的微笑,就好像是一頭豺狗看見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幾乎是湊到了卞和的面前,基諾一字一句地擠出了一句話:“卞和先生麼?我榮幸地通知您,您死定了!好好地享受這餐廳的美食,最好在出門後趕緊找個女人,您在世界上生存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因為您膽敢冒犯班沙先生的尊嚴,因為您居然在我的面前發號施令!
我以我祖先的名譽起誓,所有的華人種植園將遭到徹底的破壞,所有的種植園主將遭受到最殘酷的虐殺,至於您,我把您列為首選人物,當我們的襲擊開始的時候,我一定將您的頭顱掛到燃燒的種植園中,讓您好好地看看狂妄自大的後果,看看什麼才是實力支撐起來的權威,不可冒犯的權威!”
看著奪門而去的基諾那怒衝衝的模樣,卞和反倒是不急不慢地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臺小巧的電話,撥通了鬼龍的電話號碼:“頭兒,基本上是按照你的預計,那個可愛的小夥子生氣了!如果他的動作夠快的話,那今天晚上就會有大規模的報復行動了,我馬上帶著我身邊的這兩位去機場,其他人怎麼樣了?”
或許是因為距離遙遠的原因,鬼龍的聲音在電話中聽起來有些失真,但仍舊保持這一貫的沉穩和乾脆:“護送所有種植園主前往機場的人剛剛回報,已經有兩架包機順利起飛了,在護送最後兩位到達機場之後,你們馬上趕到預定集結地點來,我們在這裡等你!”
當卞和和李文壽護送著最後兩個種植園主到達機場時,剛剛享受了李文壽的加料晚餐,正在廁所裡苦苦掙扎的基諾已經快要脫水了,幾乎是扶著牆壁慢慢地站直了身體,基諾好不容易撥通了與班沙直接聯絡的電話:“班沙先生,我想我們需要進行一次徹底的威懾行動來確定您在墨西哥地區的權威了……哎呀……”
電話那頭的班沙奇怪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