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
被郝文靜這麼一譏諷,企鵝人也想不出什麼還擊的話。
他們確實是怕了。
畢竟要是真按照郝文靜的意思來做的話。
他們就要背上以‘億’為單位的人命。
這可不是一個前研究員就能揹負下來的東西。
“北美大陸的地勢特點本來就是東西部高,中部低。”
“現在海平面上升了五百米。”
“也就是說原本的中部、南部產糧區都已經被海水給淹沒了。”
“而西部因為有落基山脈的存在,相信能剩下不少地方。”
“但你們現在所處的東部卻並沒有多麼高的海拔。”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東部剩下的土地基本上就只是‘島嶼’一般的存在了。”
“而就是在這種面積不大,產出資源不多的小島上不但有你們的存在,而且還有人類。”
“在資源本就只有這麼多的情況下,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郝文靜一手夾著雪茄,移動了兩步。
故意將自己的背影留給兩人。
然後繼續分析的說道。
“作為‘前人類’你們應該是最清楚人類可怕之處在哪。”
“像是你們這樣的異端,而且還是想要玩些花活的異端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必須消滅的物件。”
“要知道你們這些花旗國的人可是一手製造了整整二十幾種動物滅絕”
“再想想百十年前這裡的原住民之後是什麼待遇吧。”
“當然,如果你們想成為那個頭皮被做成皮鞋的存在的話沒拿當我沒說。”
走回到之前的那個拿來當做凳子的木箱。
郝文靜一屁股重新坐回到了木箱之上,抬起一隻腳踩在木箱上,歪著頭,將頭枕在膝蓋上笑看這兩人。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兩個小丑一樣。
在郝文靜看來,這些傲慢的花旗國人死絕了都和她沒多大關係。
不管是花生頓也好、獸人也好。
在她的眼裡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從中得到什麼利益。
比如說殺掉強奇生物那些剩餘的代號成員。
還有那個什麼很顯然和自己上輩子遭罪有關係的d先生。
而被郝文靜看著的企鵝人和烏鴉人現在感覺自己的存在都有些滑稽了起來。
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那個頗具挑釁的眼神啊——
此刻。
兩人都覺得自己挑選錯了合作的物件。
因為在兩人的眼中。
現在坐在自己兩人前面的不是什麼膚白貌美的大美女,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但卻又不可否認郝文靜的那些分析每一條都直中他們的要害。
想要生存下去最需要的就是生存空間。
但是現在因為海水上漲的關係,往西的那些土地都已經成為了汪洋。
在原本東海岸的地方能活動的範圍實際上也很小。
如果真的想要活下去。
那麼按照郝文靜的提議來說是最好的。
“而且實際上島上的人數實際上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多吧。”
“頂多就是在海水上漲的時候從西邊和東邊逃過來的人而已。”
“有個幾千萬上天了。”
“當然了。”
“要是你們能將千分之一的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一的話,那麼應該能少死不少人吧。”
見兩人無話可說,郝文靜好整以暇的坐在木箱上,枕著自己的膝蓋。
就像是在哄小孩睡覺一樣。
閉著眼,呢喃著。
咕嚕——
企鵝人不由得扭頭看著烏鴉人。
他已經被說動了。
雖然郝文靜描繪的那幅風景血腥無比。
但必須做的事情他也不介意。
就像是她說的那樣。
在這種世道下,要是想要活下去的話,雙手就必須染紅。
而烏鴉人在聽到了郝文靜的這番分析之後則是一直低頭,沉默不語。
他在思考。
但這個思考卻不同於企鵝人那樣考慮生命的哲學。
而是在考慮郝文靜說的那句‘從千分之一變成百分之一’的話。
“從學術研究的角度來說。”
“如果是在不考慮人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