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緩緩而行。
郝文靜混跡在進城的佇列中也慢悠悠的開著車前行。
整個佇列很慢。
宛如是往前蠕動的蚯蚓一般。
非常的折磨人。
雖然在之前觀察的時候,郝文靜看到城市別的地方也有出入口。
但為了能好好的看看、感受一下這個花生頓的貿易區,郝文靜還是選擇了這裡。
慢是慢了些。
但已經很久沒有前後左右都被人包圍過的郝文靜卻還是有了一種久違的‘新鮮感’。
於是郝文靜放著歌,將下巴搭在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慢悠悠的向前蠕動。
而周圍的人時不時的就會扭頭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看一眼郝文靜這輛車。
畢竟相較於這條路上那為數不多的別人的車。
郝文靜這輛悍馬實在是太‘新’了。
沒錯。
就是‘新’。
看看前面幾十米開外的那輛皮卡。
雖然才兩年左右的時間,皮卡的後鬥已經爛的不成樣子。
而在郝文靜後面緊隨的一輛SUV也是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改裝。
光是看上去就破破爛爛的。
能認出之前是個SUV就已經很不錯的那種地步。
所以郝文靜這輛從天災之後就很少拿出來使用的悍馬可是眼饞了不少的人。
畢竟開車的女孩看起來很漂亮。
面板看起來光光滑滑,頭髮也打理的乾乾淨淨。
不像他們那樣看起來就‘飽經風霜’。
也正是這樣。
所以他們只敢這樣在遠處看看郝文靜。
畢竟車是好車,人看起來也是這麼的精神抖擻。
這眾人很顯然是在天災之後沒吃過多少苦,或者是因為‘很能打’沒吃過多少苦。
兩個選擇。
一個有‘背景’,一個自己就是‘背景’。
不管是哪個都不是他們能惹的。
自己不過就是來這裡兌換物資的而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根本沒必要去惹誰。
頂多在遠處或者近處看看就行了。
剩下的就不是他們能夠觸碰的領域了。
畢竟,誰都是惜命的。
根本不可能出現那種看到好東西就不要命的上去想方設法的想要搶奪什麼的。
真有這種人,要不是有‘背景’,要不就早就成為了這個天災中的‘背景’。
“墊高的地盤、加裝的防撞槓、鞏固的輪胎,改裝的還不錯嘛。”
沒理會車外的那些人怎麼去想自己。
郝文靜看著後視鏡內的SUV,用自己的改裝經驗來審視著後面的那輛車。
雖然改的有些沒有了原來的樣子。
但不得不說改的確實不錯。
就一個字,專業!
想來應該是什麼小組織給改的吧。
畢竟大組織不屑去這麼改、沒組織的人又沒有材料去改。
雖然進城的隊伍行走的很慢,人也多。
而且因為慢悠悠的關係,天色也已經入夜變黑。
但就郝文靜的觀察。
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人抱怨這件事。
從這裡也看出了花生頓那絕對的控制力。
不過就算是晚上,花生頓的貿易區進出的大門都沒有關閉。
甚至郝文靜還看到在遠處的城門邊上,散發著光芒。
這在周圍一片漆黑的荒野中顯得是那麼的耀眼。
而那些想要進出光芒中的人們,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一樣。
被吞進了那個巨大的‘光之口’當中。
呼哈——呼哈——
“女士,不知道您能不能往前走一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郝文靜無聊趴在方向盤上打盹的時候。
車窗外一人將其叫醒。
“嗯——”
郝文靜微微起身,將頭扭過去看著窗外。
一名頭戴有些髒兮兮的牛仔帽、滿臉絡腮鬍、穿著一件黑色汗衫和緊身牛仔褲、大花臂的壯漢。
一看就知道是個標準的花旗國南方鄉下人的打扮。
“你是……”
郝文靜睡的有些迷糊的看著對方問道。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