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連自己在做什麼都搞不清了,他這陣子做的事沒一件讓他滿意,想視蘭沁為無物,他失敗了,現在他又為她捧醋狂飲,弄成了如今這無法收拾的局面……
他嘆了口氣,撤身坐在榻邊,凝望她猶帶淚水的容顏。
這回可又把她嚇壞了,她若不是恨他入骨,那才有鬼了。
他除去她身上破碎的衣料,用氈毯將她裹緊,這一夜他就睡在榻邊,不曾有過碰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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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張張醜陋的臉就在她頭上晃動,她想找人求救,但是她只看見烈巽坐在一旁,森冷的臉上盡是殘酷……
“啊——”蘭沁尖叫著跳起來。
正在著裝的烈巽側臉看她,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醒了。”
“我……我……”蘭沁在氈毯下圈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想起昨夜的事,她的臉色立即發白、嬌軀微顫。
難道她真的失身了?不只是烈巽,她已成了人盡可夫的浪女了?
她還有什麼顏面活下去?
她該一死了之的,但在死前,她要先殺了這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她緩緩抬臉怒瞪著走到榻邊的烈巽。
“如果你在懷疑昨夜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昨晚你讓那三個士兵非常快活。”一如往常,烈巽不讓她好過,故意欺騙。
“我當真……”淚水淆然落下,他親口說出來證實比自己的猜想還要殘酷。
見她悽慘的小臉,烈巽難得的做了個鬼臉,他無奈地抬起她的臉,“你還摸不透我嗎?騙你的,你的身子連別人碰一下我都吃味了,更何況是讓別人佔有?”
“沒有?”她顫抖的小嘴輕吐問句,其中飽含期待和釋然。
他在她身旁坐下,“當然沒有,你昏過去後,我就趕走他們了。”他傾身過去,輕啄貼熨她發白的唇,慢慢使其暖和,然後他的唇又漸漸往下,在她頸間烙下一排吻痕。
痛痛麻麻的感覺總算喚醒了兀自發傻的蘭沁,她抬手想推開他,“喂,真的沒有?你沒騙我?”
“沒有!”他依舊執意往下吻去,伸手一拉,她身上的氈毯便被拉開,露出她赤裸的嬌軀。
望著她胸前的青紫痕跡,想起昨晚他的粗暴,準又是他惹的禍!
“走開!”昨夜的事被一一喚回,蘭沁記起了他利用自己,卻又見不得她勾引別的男人,最後竟想要別的男人強佔她的身子……
“彆氣了,昨夜若不是被你逼的,我又怎會做出那種事?”他冷然的性子一碰上她就爆出烈焰了,怎麼也剋制不住,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事。他得改一改才行,否則她若沒有自己尋死,也會被他活活氣死。
“利用我總不是突然的吧?畢竟我只是你帳中的妓女,隨時可以把弄,隨時可以犧牲……”她看左看右就是不肯看他。
“我不是那種人。”他再次為自己伸冤。
“可你明明就想利用我……”
“我的確是想利用你引出你的族人,但那也是為了讓戰爭早點結束,讓我們之間的情況穩定下來。”他已經查這次漠北大亂的根源,除了宏吉剌部的不平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杜塔。
他猜想杜塔再過不久便會有所行動,他只盼蘭沁這陣子別給他惹麻煩了。
“戰爭結束……那是說你要滅了我族?這算什麼穩定?烈巽,若是我族滅了,我絕不會獨活的。”她眯起煙水大眼睨向他,清豔的臉上盡是決絕,說明她所言絕非虛假。
“你當真以為我是這樣喜愛殺伐之人?”為什麼他說了這麼多次,她還是不瞭解他?
“不是嗎?你的手段如此陰毒,也難怪你擔得起這鎮北大將軍的封號了。”蘭沁不屑的嘲弄。
烈巽真是有苦難言。她怎知他從小到大受盡了委屈,若非好運被皇上收作跟班,再憑著他自己的一雙手打出天下,他這麼會有今天的地位。
他自認他所得到的一切皆是他努力得來的,他不虧欠什麼人。
從一開始,對她而言他就是來征服、殺害她族人的人,她不曾把他當成正常的男人看待,但他卻愛上了她!
愛,這的確是愛,否則他又怎會因為她,心又再次跳動起來,這幾個月裡,他甚至從未想起那個拋棄他的女人。
但她卻絲毫未覺,還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他真傻。
如果他當真發狠,他大可將所有作亂的部族盡數剷除,又何必恩威並施,花這麼長的時間一一說服?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