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露臉,就算她要外出也是蒙臉、戴帽,做足了掩飾,而族人也緊守著她,所以儘管外人知道炤陽王有位被先皇封為郡主的女兒,卻極少有人真正地看過她,直至今日她的美豔已經傳遍漠北,她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不知伯父問起蘭沁,有何用意?”蘭沁雖然也極為討厭這男人,尤其前不久她還曾經偎在他的身邊,現在想來他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只可惜她身邊已經沒有了……他的依靠,一切都得靠自己。
“沒什麼,只是怕你落在烈巽的手裡,替你擔心罷了。”杜塔涎著臉朝她靠去。
“蘭沁很好,伯父不用擔心。”她微微皺起眉,側身避開他,這男人看著她的模樣讓她覺得好惡心。
“嗯,頭一回看到你就迷上了你,每一回看你都覺得你更美了,害我回去之後一直輾轉難眠,想的全都是你,這回再看到,唉,我可真想要了你啊……”
“伯父,請自重。”一聽見他這麼說,她的臉色更蒼白,他想要做什麼?
“上回,你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你說……”
蘭沁冷冷截斷他的話,“蘭沁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但那只是想惹烈巽發怒的玩笑話,與伯父無關。”
“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杜塔見她逃避,不悅地皺起眉,神色轉為陰冷,決定要把事情攤開來,“話說回來……你們的爹呢?”
“他……沒事,只是因為太過疲憊,正在裡頭歇著。”蘭沁寒毛直豎,可以感覺到這個人來意不善。
“哦?真的嗎?”杜塔咧嘴一笑,右手一抬,甩出一個墜子,而蘭沁姐弟倆也一同驚呼。
“是爹的!”旭烈想伸手去撈,但杜塔動作快了一步,將之收回。
“嘿嘿,你們這兩個小騙子,你們的爹明明就在我那裡‘做客’,怎麼說正歇著呢?”
“你……”蘭沁瞪大了眼,絕豔的面容盡是慘白,“難道是你?”
天哪!她一直在究竟是不是烈巽做的疑慮中反覆難定,孰料兇手竟是杜塔,他究竟有什麼陰謀?
“我怎麼了?”杜塔好整以暇,笑眯眯的,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旭烈憤怒地拍桌而起,指著杜塔大罵,“是你假扮烈巽的軍隊攻擊我們?”
“哎,你這麼說就傷感情了,我是‘請’你們的爹上我那兒做做客……”
“然後順道殺了我們的族人,再嫁禍給烈巽乾的,看我不殺了你……”旭烈衝動地拔刀。
“慢著,”杜塔見他殺氣騰騰的,竟也不怒不懼,還一臉閒散地道,“我若是在日落前未歸,你們的爹性命可就不保啦!”
“你……”旭烈又想舉刀砍他。
“旭烈,放下刀吧!”蘭沁輕嘆一聲,原本就蒼白的容顏現在幾乎變成透明,她的盈盈大眼憤恨地瞪著杜塔,“你到底要什麼?”
他敢只帶著幾名侍衛前來,肯定是又十足的把握,原來爹在他手中。
“我要什麼?”杜塔露出色慾地一笑,“我要你。”
“我?”蘭沁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了,“不,不可能!”她無法想象除了烈巽之外,她還能再和其他男子歡愛。
除了與他之外,她根本無法忍受他人的碰觸。
“為什麼?既然你可以讓烈巽佔有你,我為什麼不行?為了救父,你難道不願意犧牲,讓我好好地疼你?”杜塔淫邪的眼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地望著蘭沁。
“杜塔,你嘴巴放乾淨點!”旭烈真想一刀劈了這小人,但是爹的性命在他手上,他實在下不了手。
“我和他……不同,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汙穢。”蘭沁閉上眼,不願看見那張醜陋的臉孔。
“怎麼個不同法?同樣是男人,不是嗎?難道是因為他比較年輕、比較英俊?那又如何?他還是我們漠北人民的敵人,他還吃人肉、喝人血呢。”杜塔大膽的抓著她的臉撫弄。
“若他真是如此,那日宴會上你怎麼不說呢?總之一句,你就是怕死!”蘭沁側頭避開他的手,一臉鄙視地譏諷他。
“你……”杜塔幾乎要動怒了,但他強忍下來,乾笑兩聲,“年輕姑娘就是比較來勁,我喜歡。”
“你趕緊把我爹安然送還,否則……”旭烈指著他吼道。
杜塔手中握著重要的籌碼,他根本不怕他的恫嚇,“如何?我要納你為妾,你說如何?”他望著蘭沁,提出了他這個計劃的另一個目的。
這整件事的主要目的就是他要奪走炤陽王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