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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六章

時背地裡說起秦祀,都一口一個野種,他不是陸家的人,卻又住在陸家,無父無母,沒人養沒人教,許輝認為他這種人,就應該是被人踩在地下的泥巴,和鹿念一個天一個地,雲泥之別。

鹿念明明應該是看都不屑看他一眼的,可是現在,那天她晚上親自過來找著小野種,今天他居然還看到他們一起從學校回家。

而鹿念甚至都沒有和他說過話。

小孩子想得少,鹿念是陸家唯一的大小姐,模樣精緻漂亮,是所有小孩子眾星捧月的中心,許輝還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又妒又氣,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不配給她提鞋。”

他搜腸刮肚的從肚子裡找了一輪難聽的話,終於口不擇言擠出一句,“我告訴你,你根本不配和念念一起玩,根本不配接近她。”

秦祀漠然注視著他,神情沒變。

“說完了?”他平靜的問。

秦祀比他還小一些,卻比他高,許輝沒來得及回答,身子一歪,他已經被對面的男孩扼住,狠狠按在過道牆上動彈不得,他第一次發現秦祀力氣竟然這麼大。

微涼的指骨用力的扼住了他的咽喉,那雙平靜的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隔得近了,許輝才發現他眼神那麼可怕。

小野種天生一副涼薄殘忍的模樣,從還帶些稚氣的精緻眉眼到下頜輪廓,處處透著冷戾。

就算長大了,他也永遠不可能長成溫文爾雅的正常男人,只會變成更加可怕的惡鬼,許輝心頭蔓起恐懼。

聲音似乎被摁滅在喉頭,呼吸逐漸困難,他想喊人,小男孩還殘存的一些自尊卻讓他叫不出聲。

“你現在住的房間,是誰的?”他問許輝,聲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