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殺招都分散在衣冠塚附近。這四人的道行看來已經是通天徹地,即使神仙下凡,進了他們的陣法之中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那你有什麼打算?」
許平沉吟許久,聽到陳道子的話後也是一陣無力。看來即使連神仙都難以窺視鬼谷先師的塚地,這樣的地方不只是塵世的禁地。雖然自己不懂這些陰陽之術,但從陳道子的敘述中,也能聽到他掩飾不住的恐懼和羨慕。
「開鬼谷山門!」
陳道子猶豫好一會兒後,才試探著說「鬼谷所傳博大精深,光是一點皮毛就足以傲視人間!論起陰陽五行,我自問世間難逢敵手;論武功,妙音和師兄更是立於巔峰。鬼谷派消失了幾百年,也該是崛起的時候了!」
「你有什麼意見?」
許平回頭看了一眼肉嫩嫩的小幼女,這時頭髮已被她弄得像雞窩一樣亂。雖說眼前的妙音是幼女的狀態,但靠得那麼近,也能感覺到女性熱乎乎的體溫,還帶著一種特有的奶香味,總是讓人有點心神不寧。
「我?我隨便!」
妙音嘻嘻一笑,可愛地吐了吐舌頭,略帶狡黠地說「反正我是不會去教什麼徒弟的。順便把百花宮的那些傢伙也給我帶走!省得一天到晚師祖前師祖後的,煩死人了。」
「疼,輕點」
許平剛想發表一下意見時,頭髮又被她拽了幾下,疼得立刻咧開嘴,馬上可憐兮兮地求饒起來。現在他真的不確定這妞的武功到底恢復沒有,不然真想把她抓過來,扒下裙子往上狠打一頓。搞什麼呀,寶貝女兒都比她老實,這妞純粹就是來這裡搗亂的。
「師弟意下如何?」
陳道子眯著眼睛笑了笑,感覺有一點狡猾,不過語氣還是顯得很嚴肅。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現在的江湖門派都需要經濟來源,對他們來說,許平正是最適合不過的剝削物件!
「隨便,但我沒空」
許平好不容易才制止妙音拽自己頭髮的行為,接下來又被她掐著耳朵。他無奈地苦笑一下,一副可憐的樣子,示意陳道子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師弟貴為未來的九五之尊,肯定會很忙碌!」
陳道子不以為然,馬上點了點頭說「文有我可教導,武有呂師兄在,想壯大山門倒也不是難事!何況現在大戰剛過,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幼童,收養他們也算是積了陰德。」
「好,地點選在哪裡?」
許平沒什麼意見,事實上,他的武功也是師承鬼谷先師,陳道子既然想開山立門,自己也該支援一下。怎麼說「尊師重道」都是這年代比較嚴肅的思想。
「就在大陣外圍吧!」
陳道子沉吟一下,帶著幾分陰森地說「勞煩師弟出資將那一帶全買下來,一來可以守護先師的墳塚所在,二來我也擔心後世會出現八字不受陰陽管轄的奇人,到時若是讓他得到陣內的奇書異術,恐怕天下會迎來一場大亂。」
「沒問題!」
許平說話時,耳朵已被妙音擰得有些變形,這時有點忍不住了,疼得馬上咆哮起來「有完沒完,老子這張臉是泡妞用的,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這傢伙」
許平氣乎乎地整理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妙音雖然是個妖孽,但頑皮的性子不比巧兒差,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近府裡都被她弄得雞飛狗跳。眾女也知道她和自己的關係,個個都護著她,也不敢說什麼,搞得她膽子愈來愈大;將來她武功若是恢復,恐怕這府邸都會被她拆了。
「師妹過得很開心吧!」
陳道子掩嘴偷笑,似乎很樂意看到許平略顯無奈的模樣。事實上他很享受與這些同門在一起的時光,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而不是別人眼中那個陰陽怪氣的奇術高手。
這時,門外響起呂鎮豐的爽朗笑聲「師弟呀,搞定了!」
許平抬眼望去,呂鎮豐已經邁著大步走進來。這時他一身瀟灑的黑袍已經破損,雖然滿是裂口,也受了點小傷,卻顯得更有殺性,身後跟著一臉恭敬的仇五。仇五的左手已經纏上厚厚的布條,渾身佈滿傷痕,嘴角還掛著鮮血。圍剿一個聖品高手對他來說還是滿吃力的,看起來確實有點狼狽。
「有勞師兄了!」
對於李央,許平一點都不在意,他知道這樣的危險人物肯定當場誅殺,想生擒的話是沒什麼可能。
「累了!」
呂鎮豐大剌剌地坐下來,剛抿了口茶就打量起許平,眯眼掃了一會兒後,難掩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