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竹馬上應了一聲。
“殿下!”
張伯君一直沉著臉,一看許平十分不快,馬上就站出來,咬著牙說“高麗王室簡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來的國丈之尊,就這樣慘死他鄉!高麗方面竟然還閃爍其詞,顯然是在包庇通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國,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聲。即使各派系之間偶爾有小摩擦,但誰都知道這是最敏感的時候,一向愛面子的遺傳因子讓他們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團結。
“元平,你怎麼看!”
朱允文眼神一眯,立刻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兒子,悶著聲說“目前高麗似乎沒辦法把兇手交出來,看樣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剛將愛女下嫁於你,論輩分也稱得上是你的老師,想必你也心痛難耐,說說你的想法吧。”
這確實是現在的情況,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不覺冷笑一下,高麗現在就算想交出兇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縝密,除了刺殺的幾路人馬之外,還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時早被他們盯上。現在恐怕別說是兇手了,就連屍體都別想找到,不然的話計劃也不能如他所料進行!
“既然禮部談不攏,刑部也沒進展的話”
許平的眼神一片陰沉,小小的鄙視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齒地說“那就派兵部去談!刑部的人不是在那邊寸步難行嗎?我倒要看看十萬禁軍他們敢不敢阻攔!”
“什麼?”
朝堂上頓時驚訝聲一片,誰也想不到一聲不吭的太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狠話,這、這等於是要向高麗宣戰!
津門大亂剛過,對於戰爭很多人還是心有餘悸,許平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
此刻雖然黑著臉,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頓時疼得眼眶溼潤,淚水靜靜地掉了下來,沉聲說“郭大人與我亦師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愛國,是朝廷的棟樑,勤政愛民,深受百姓的愛戴。如果就這麼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軟弱可欺嗎?”
媽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許平心裡暗罵一聲,有點心疼自己的細皮,但表面上還是十分哀傷,情緒激動地喊道“二房妃子終日以淚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麗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僅包庇兇手,甚至還侮辱亡人之軀。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萬萬不可呀!”
禮部的老頑固們嚇壞了,趕忙一副死了兒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喪著臉說“大明大亂初定,實在不適宜再起爭端!郭大人現在死因未明,還是再給高麗一段時日吧i?我們天朝上國應該有容人之度呀!何況”
話還沒說完,群臣中突然衝出一個身影。一個俊朗又滿面淚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將他打翻在地,一邊痛哭一邊憤怒地咆哮道“賊子,你什麼意思?我父之死是為了挑起爭端?難道是說,我父自盡後嫁禍高麗”
老傢伙早被他一拳打暈過去,此刻翻著白眼在地上抽搐。
許平抬眼一看,是郭家的兒子,論親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雖然不知道排行老幾也不知道名字叫什麼,不過這傢伙倒夠有種的,直接在聖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後有機會提拔他!只是這一拳打得不太準,力道不夠似乎沒把人打死,衝著這一點,就得抓去罰款了!
“聖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聲地說“請聖上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開朝後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地輔佐朝政,眼下客死他鄉含恨而終,求聖上為我父報仇!”
話還沒說上幾句,就哭得都說不出話了。
這下更是讓不少本來怯戰的傢伙全都閉上嘴,劉佔英雖然還是和張伯君自成一派,不過顯然已經開始支援太子派。
眼看許平的意思很是堅決,他也馬上站出來,沉著臉說“聖上,末將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大將軍呀!”
朱允文對於劉佔英的出列倒不驚奇,馬上揮了揮手說“准奏!”
“末將主張,出兵討伐!”
劉佔英沉思了一下,馬上悶哼著說“既然高麗目中無人,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大明的強盛!宵小之輩或許已忘了我大明開朝時鐵騎是如何橫行天下!此刻膽敢殺我大明重臣,試想一下,倘若出使高麗的不是郭大人而是太子殿下,那他們豈不是斷我大明國脈!囂張至極、可恨至極,倘若不揚我大明國威,那要那麼多將士幹什麼?”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