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也不想再浪費精力,但想想自己的身份一亮出來又太麻煩了,索性讓大內侍衛們亮出令牌,喝令松河縣儘快把城門開啟。城上官差一看是宮裡來的人,哪敢怠慢,慌忙開城門將眾人迎進去,又趕緊命人通報縣令前來迎接。
“各位大人稍等!”
守城的官差戰戰兢兢地迎著眾人進城,見所有人都陰著臉,心裡更加忐忑,有些討好地說“我們大人馬上來迎接了,各位大人請稍安勿躁!”
“不用了!”
許平大手一揮,這時也管不了那套繁文俗禮,有些不耐煩地說
“立刻給我找一匹掛著箭筒的小白馬,挖地三尺都必須找出來,找不著的話,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是”
官差們一聽,臉都嚇白了。
什麼重要東西遺落縣城裡,讓這些大爺那麼著急?難道這匹馬是什麼稀世奇珍?一聽這狠話,誰敢有怠慢之意,關上城門後所有人一下散開,四下打聽這匹小白馬的下落。
經過昨晚癱轟烈烈的鬧劇,似乎百姓們在疲憊中都睡得很香,沒察覺到官差們在縣城裡鋪天蓋地地尋找。許平也不太認識路,到了原本洛凝兒栓馬的地方一看,小白馬已經失去蹤影,索性打發大內侍衛迅速去找,自己跟空名來到縣衙裡等候訊息!
整個縣衙除了看門的老頭外,其他人都緊張地加入搜尋行動之中,睡得再死的也被叫起來搜查。不過縣太爺沒有在衙門裡,許平也懶得管這些地方瑣事,一邊喝茶,一邊不停來回走著,滿臉煩躁看得空名都不敢做聲!
畢竟丟的是自己的督軍大印,許平比起昨晚更加焦急,眉頭鎖得特別深,臉色深沉一片有說不出的陰滿。尤其看著那麼多人一起搜尋卻還沒找到,心裡的煩躁可想而知。
天空已經微微露出魚肚白,在微微的晨光照射下,似乎可看見一點霧氣徐徐升起。隨著天色愈來愈亮,許平的心情也愈來愈難以平靜,幾乎到了臨近暴怒的程度。
不過是一匹馬而已,找了半夜還沒找到,這些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
等了半天訊息,終於有個大內侍衛滿面喜色地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喘道
“主子爺,馬找、找到了是被、劉家的人牽牽走了!”
“馬上走!”
許平滿面陰沉。
大概是人家見追不到人,就把馬牽回去吧!劉家是當地大戶,恐怕這些官差一開始也不敢去他們那裡搜,實在找不到才去的。真他媽耽誤事!
這時候還有什麼好客氣的,直接上門去要最簡單。空名在後邊也不敢說話,似乎剛才歐陽泰已經點出他的魯莽之處,這會顯得異常老實,跟在許平身後也是面肅如佛,完全是個合格的跟班。
徑直來到城南的劉家大院,到底是一方大戶,大宅子顯得很有氣派,幾乎可以和京城的大戶人家一拼。只是這時院裡亂糟糟一片,家丁、丫鬟們都滿面驚慌,簡直比剛被捕快們搜刮半天的縣城還亂。看情況,剛才大內侍衛進來也沒客氣,嚇到這些地方上的小魚小蝦!
許平不想暴露身份,進門時,先到的侍衛都恭敬行了一禮,所以大家以為這是大內侍衛的頭子。腿剛邁進劉家時,便見縣令攜家主劉鳴一起跪到門前相迎“參見大人!”
“馬呢!”
許平連看都不想看他們,直接了當地問了一句,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焦急。雖;拖了這麼久不是劉家過錯,但還是讓人有點不爽!
“在此、在此!”
劉鳴慌忙命人把小白馬牽來。
剛才一看來人他嚇個半死,沒想到昨夜大鬧縣城的竟然是大內侍衛,這可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們不受朝廷管制只應天命,說不好聽點,在地方上殺人放火都沒人敢管。真要得罪他們的話,十個劉家也毀了!
丫鬟趕緊牽著一匹雪白的小駿馬走來,從馬匹上精緻的裝飾就知道不是凡物。
這時院內除了許平和空名外,其他人全跪著,不過都在猜測這匹到底是什麼寶貝,竟然能驚動大內侍衛來到這小小地方!
小白馬果然被他們牽來了。許平一看是洛凝兒的坐騎,頓時鬆了口氣。他趕緊上前在馬鞍旁一陣摸索,摸了一會,終於找到藏在皮革下的白色小袋子,將印章
拿出來一看,確實是“平叛督軍之印”見東西還在,心裡才算鬆了口大氣,還好沒出什麼亂子,不然就難辦了!
沒許平的話,劉家的人和縣令依舊跪著不敢起來。許平這時一放鬆,確實有點累了,想了一下,與其馬不停蹄地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