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較耗時日,不過也贏得百姓們的讚許。
京外的運河邊上,到處都是拉著一船又一船貨物的船隻。自從一個月前朝廷從南方調來幾位水軍的青年將領,帶著新的水師橫掃運河後,幾乎不再有水匪出現。據說這也是因為商部稅銀差點被劫的關係,當今天子才會呼叫數萬水師,從各個河道開始殲滅各地為害一方的水賊。
河邊上的一個小茶座,用竹子構建在河面上,毫不顯眼的簡單中又多了幾分水上人家的韻味。靠近河的一面,擺上一張太師椅,泡上一壺上好的龍井,吹著河風,真是十分悠哉呀!許平閉著眼,躺在太師椅上,享受著這分清閒,笑呵呵地說「好了,冷月,你也別那麼死板了。叫你坐你就坐,老是站著,連我都有點不自在。」
冷月一身黑衣便服,懷抱著寶劍,一動也不動地站在許平身後。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聽到這關心的話時,眼裡也是柔情一動,但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繼續打量四周過往的船隻,輕聲說「主子,眼下水師正和各地的水賊交戰。龍蛇混雜,難免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冷月不敢大意。」
「隨便你。」
許平哼著小曲,繼續享受河風的清涼。
半年過去,現在已經是春天的尾巴,到處暖融融的。這半年的理政生活確實是有點累,實在有太多的藍圖想要實現,卻不能之過急。前段時日,許平直接把黨爭這個問題暗中挑撥到白熱化,佯裝大怒之後便開始制定新的權力機制,也鬧得沸沸揚揚。
內閣、國會、眾議院,各種後世的成熟措施都不適合現學現用。無奈之下,許平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為大明描繪出一個最適合的舉措內政庭!只有五品以上官員才能參與的一個絕對權力機構,大多都是用投票的方式來決定一個議題是否透過。雖然引起軒然大波,不過好在當時群臣一看天子震怒,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戰戰兢兢地遵從。
這樣一來,內政庭等於是集中了大明所有握有權力的官員,幾乎主宰整個大明事務。但這個掌權的人選卻是一年一換,透過御用拱衛司派人讓各地的官員票選。
這樣一來,等於把幾千年來每個帝王為之頭疼的黨爭擺在明面上,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當然勝利者也得有所建樹,才能說服別人支援他。
最後的結果,就是許平現在閒得直打哈欠。原本這幫老傢伙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是朝堂上明哲保身的最基本原則,所以螞蟻點大的事,他們能不碰就不碰,幾乎都是什麼尊請聖意之類的屁話,把工作推給皇帝。
現在一個個賣命得就像是洞房時的一樣,以前怎麼看不出這幫老傢伙這麼有生機?難道是每次上朝都提前吃春藥?真是奇怪了。
「主子!」
冷月看許平閉目養神,一直沒有打擾,此時卻突然小聲提醒了一下。
河面上都是擁擠的貨船,這時卻很不合時宜地開過來一艘高大的遊船。四平八穩的構建,裝潢雖然不算奢華,但還算是精緻。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官船,不過仔細一看,卻和大明的官船不太一樣,充斥著濃郁的異域風格,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喲,到了啊!」
許平睜開眼一看,又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大船緩緩朝這邊靠來,仔細一看,船身上帶著一些血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人感覺不舒服。冷月察覺到這絲異常,立刻站前一步,喝道「停下!」
大船依舊緩緩靠近,不過船頭上卻冒出一個嬌倩的身影,揮著手激動地喊著「主人,是我呀!」
「冷月,沒事!」
許平眼稍稍一眯,立刻看清船頭上的清野小夜。一身充滿異域風味的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女性的矜持和柔美,立刻就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大船上還有不少護衛,但一個個看起來都很疲憊,有的還身負重傷,船上隨處可見斑斑血跡。清野小夜下了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小茶樓裡,雜亂無章
的腳步聲可以聽得出她有多著急,不過冷月沒等她走近就阻擋在前,皺著眉冷喝道「大膽!」
「主子,我」
清野小夜忐忑地看著許平,面對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美女,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冷月陰森森的眼神一瞥時,瞬間就讓她腿都軟了。
「過來吧,讓朕看看!」
許平揮了揮手,示意冷月退下,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眯眯地說「大老遠跑大明來,一路上挺累的吧?」
「不、不累!」
清野小夜再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