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有些輕蔑地笑道“我看你周井這次還怎麼囂張,等老子生擒太子的時候,老子就是最大的功臣。什麼世代從軍、什麼津門第一家,我呸”
“他們進入射程了嗎?”
許平在南坡上隱隱看見莫坤的身影,見大軍越逼越近,心裡也是有些著急。
畢竟敵人兩倍於己,南坡地勢再險要也禁不住那麼多人在這裡展開混戰。
“差一點點!”
工匠們測算一下後,有些興奮地說“主子,他們的兵馬礙於地形,靠攏得很密集,我們的火力最好不要集中一個點,分散轟打的話,效果可能會好一點,到時候的殺傷起碼能多一倍!”
“一切聽你們的,快安排!”
許平激動、緊張,也有點興奮!因為這是一場兩倍於己的戰鬥。
如果能打贏,不只會振奮士氣,也能滿足一個男人從小的英雄夢,一種鐵血的戰爭夢。
莫坤的大軍越來越近,放肆的話和輕蔑的笑似乎隱隱傳來。
百姓們被他嚇得落荒而逃,都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時惡鬼營的佈防已經完成,所有戰士都屛住呼吸等待大戰到來。一些人甚至蠢蠢欲動,恨不得衝出去直接和他們來個你死我活的大戰,因為這樣被動的等人來打實在有點窩囊。
“上邊的狗太子聽著!”
大軍集合到南坡一里外時,莫坤讓軍馬停下後,大搖大擺地走到大軍的最前面,放肆地笑罵道“乖乖投降吧,磕幾個頭叫我一聲爺爺,老子保證不會殺你i.嘿嘿”
“我要殺了他!”
放肆的話語頓時讓人怒火衝冠,就連一向淡然的學子們都個個拿起兵器想衝下去拚命。周家軍比他厲害數倍尚且不敢這樣大放厥詞,莫坤未免太張狂了。
“炮火還沒架設好嗎?”
許平也是氣得咬牙切齒,朱元章疼愛、關切,慈祥的臉在腦海裡不停迴盪著。
自己最尊敬的人被放肆侮辱,許平咬得牙齒嘎吱作響,但為了大局只能先忍下怒火,心裡發誓要將莫坤碎屍萬段。
“馬上、馬上!”
工匠們忙得滿頭大汗,看到許平猙獰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主子,您最好想辦法再拖他們一會兒。現在他們在山坡下的位置是最佳轟炸範圍,一旦開火,肯定能把他們轟成肉泥,但他們要是再往前跑的話就炸不到了。”
“好吧!”
許平已經恨得直咬牙,但還是點了點頭,陰著臉走上前來。示意白屠先和他走一下流程。兩軍交戰之前的固定戲碼就是對罵!
“莫坤!”
白屠把早已經憤慨難當的學子們接來半山腰,以他們惡毒、淵博而廣闊的知識為支撐,指揮士兵們用倫理、道德、物種、祖宗,甚至是菊花為話題展開鋪天蓋地的大罵“莫坤,你他媽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壞透了,東嶽廟裡拉二胡鬼扯,石頭放在雞窩裡混蛋,老肥豬上屠挨刀的貨,老虎拖蓑衣無人氣,有大哥有二弟就是沒。”
“順、順口溜呀!”
許平聽得目瞪口呆。
一向斯文的劉士山帶領眾人迅速罵了出來,真是令人有點哭笑不得。
這幫傢伙對對聯的時候可沒這麼厲害,罵起人來倒像行雲流水一樣;恐怕最好的潑婦罵街都沒他們厲害,真夠猛呀!
劉士山罵一句,惡鬼營戰士們跟著罵一句,洪亮的聲音把莫坤氣得直打顫。
手下的兵馬有些更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雖說是火冒三丈,但潛意識裡誰都想繼續聽下去;所以除了破口大罵之外,他們竟然沒立刻打過來。
真是賤骨頭呀!許平一看他們沒動靜,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雖說是潛意識的行為,但這樣聽別人罵有意思嗎?
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許平完全有信心在千軍萬馬中摘了莫坤的首級。但如果因為一時衝動而導致大軍戰敗,莫坤的腦袋也就失去應有的價值。
孫正農一看劉士山罵得那麼爽,不甘落於下風,眼珠子溜溜一轉,號稱毒舌的他罵得絕了“莫坤,你一輩子幹得最正確的事,就是和你爸搶著媽,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居然贏了!老子從心底裡佩服你,因為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個耳朵大,一個耳朵小,天落饅頭,芝麻地裡撒黃豆,孝悌忠信禮義廉!”
一通莫名其妙的大罵讓不少人滿腦袋問號,孫正農畢竟上了年紀,似乎有些罵累了,一邊摸著起伏的胸脯,一邊氣喘吁吁地補充一句“你就是一頭撞在牆上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