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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貪婪的代價

恨。

悔恨自己之前的搖擺不定,既然逃離津門就不該為了榮華富貴的誘惑而回來;怨恨的是朝廷殘酷地利用自己的貪婪,許以重利誘騙自己潛回,使得鐵刀門在自己手上灰飛煙滅,從此不復存在。

如果不要天真到去涉及這種朝堂之爭、不要因為被紀龍脅迫而大肆殺害朝廷的眼線、不要因為貪慾而率眾回到津門,貪圖下半輩子功成名就,或許鐵刀門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藍勁雄死的時候,雙眼還不停流著悔恨的淚水;或許是在恨朝廷的無情,也是在恨自己的貪慾。

空蕩蕩的院內只剩一具餘溫未消的屍體慢慢抽搐著,張家二人完成使命後也趕緊離開。安頓好羅培安後,急忙去鐵刀門尋找那把令人嚮往的兵器了。

紀龍盤踞津門之時,四下邀約能人武將擴充自己的實力,人脈廣博的鐵刀門自然是重中之重,三番五次登門拜訪,軟硬兼施威逼利誘。

藍勁雄為了不惹惱紀龍,在無奈之下派出弟子追捕誅殺一些朝廷眼線,其中包括魔教慘死的弟子,以及幾乎被連根拔起的分壇。

夜幕下的津門城裡還是亂糟糟的,街上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百姓。不少人收拾細軟,小心翼翼地躲避別人的搶掠,只等城門一開就出城躲避這場越來越激烈的戰禍。

曾經心存僥倖,以為戰爭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計,但今天南城已經成了廢墟,殘酷的現實讓他們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鐵刀門的大院已經人去樓空,破敗的院子空蕩蕩一片,敞開的大門顯得很是落魄,到處死氣沉沉,找不到半點人煙。除了蕭瑟的風偶爾吹過,捲起落葉帶來幾絲聲響外,安靜得讓人不禁心裡一酸。

古樸而巨大的牌匾,上等的酸枝木還是顯得結實厚重,不過“鐵刀門”三個金字卻失去光芒,變得黯淡。似乎要映襯這昔日大派此時讓人感慨的落魄,原本蒼勁有神的大字,這時候怎麼看怎麼淒涼。

門前悄無聲息地站著兩個人影,張虎看著巨大的牌匾,有些興奮地說“沒想到呀,斷月竟然是藏在這裡!”

“藍勁雄倒也不笨!”

張叢甲腳輕輕一點,凌空將牌匾摘下後深吸一口氣,怒喝一聲,猛重的一拳兇橫地砸過去。

儘管天品的內力極端霸道,但砸在沉重的木匾上也感覺到一陣疼痛,可見百年老木的呼礎還記,小矜小覷。

堅硬的酸枝木受不了沉重一擊而斷裂。張叢甲大喝一聲,用內力一震,整塊牌匾頓時四分五裂。

伴隨木屑橫飛,一把沉重的大刀掉落在地,發出一聲低沉而悶的響聲,環繞在耳際,嗡嗡之聲如孩啼童泣,久久地迴盪著。

“好刀呀!”

張虎趕忙將刀拿起,放在面前一邊端詳,一邊嘖嘖讚歎“果然輕盈無比,但落地時卻似是千斤而墜。聽聞那麼久,終於可以握一次這把兵器。”

斷月刀看似和普通的大刀無異,多的只是刀身上猶如水流般的細痕,但內行的人一看到閃爍的寒光就知道不是凡品。

張虎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沒一會兒又有些不捨地說“確實是把絕世好刀,若獻給主子的話,他肯定會高興。”

“不用了!”

張叢甲嘿嘿一笑,有些狡黠地說“來之前我已經請命過了,你家主子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以後這把刀就歸你了。”

“真的?”

張虎頓時喜出望外,臉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要知道許平到現在還沒趁手的兵器,戰場殺敵時習慣用的還是張家刀法,所以他一拿起斷月刀,第一反應就是獻上去,真沒想到這把刀竟然會賜給自己。

“我唬過你嗎!”

張叢甲頓時不滿地瞪了一眼,沒好氣地說“趕緊走吧,再不走的話,想趁亂溜出去就難了。”

“嗯!”

張虎一邊興奮地把玩自己的新兵器,一邊跟在張叢甲後面,消失在小巷子裡。

黑夜中的斷月刀還是那麼沉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它與月光相映時,總有一絲絲的水紋在慢慢流淌著。

津門昔日輝煌的鐵刀門已經只剩一座空院,一塊破碎的牌匾在門前靜靜躺著。

弟子們逃的逃、跑的跑,抱有幻想的也死在周家軍的馬蹄下;門主藍勁雄更是死不瞑目,因為一紙空白的承諾而葬送了整個門派。

一開始許平並不想殺他,也確實是想留著這股奇兵來個裡應外合。但是當朝廷的情報顯示,鐵刀門曾為紀龍排除異已,仗著勢力廣博而誅殺太子府和朝廷的眼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