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離南門的距離不過一里而已,這距離雖然看起來不遠,但在習慣使用弓弩箭枝的軍將們來看,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如果有一種攻擊性猛烈的武器能達到這個攻擊距離,打南門就是信手拈來的事了。
火藥的配製和的威力都是這個技術完全空白的時代最艱難的所在,經由不斷的實驗,直到現在也找不出能發揮更大威力的辦法。最大限度的範圍不過二、三十公尺而已,而且也沒那麼劇烈。
雖然聽起來讓人很沮喪,但如果炮火猛烈一點,殺傷力也是相當巨大的。
十五門沉重鐵炮被馬拖人拽地拉到南坡之上時,別說人都累得說不出話,就連馬匹都渾身是汗、倒地不起,這些大傢伙的重量可想而知。
老四已經累得快翻白眼了,剛一到就立刻跌坐在地,汗多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他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累死了,這些大傢伙,真他媽的沉呀”
“各位,請!”
劉士山明顯感覺到不少武將都面露鄙夷,因為他們還是比較崇尚真刀真槍的拼殺和血性十足的白刃戰。眼見工匠們有些拘束,趕緊上前示意他們指揮大炮的架設。
工匠們有些靦腆地指揮士兵,把一門門重達一噸的重炮埋進土裡,在四周層層架上沙包和木架固定後,立刻著手拆解其他的配件,教士兵們炮彈的裝填和配件的使用。
或許因為這是逝去好友的心血結晶,一個個原本有些木訥的工匠,此時都無比嚴肅,說話時,聲音略帶一點哽咽,又感覺很是莊嚴。解。
陳奇有些好奇地湊過來,看著地上一堆堆的鐵塊和石頭一樣的炮彈,戎馬出身的他,心裡對這些東西多少帶有一點鄙夷,不禁哼了一下,滿面輕蔑地說“這些東西真有那麼大的威力嗎?兄弟們打南坡打得死傷慘重,到時候別成煙火讓別人開心了”
他譏諷的話一出,立刻引得其他有相同想法的兵將們鬨堂大笑。工匠氣得憋紅了臉,卻不敢起身反駁。
“陳奇!”
一聲陰冷的怒喝,陳奇沒反應過來時,臉上頓時火辣辣的一疼。
這一擊力道之大頓時讓他眼冒金星,強壯的身體也受不了這個衝擊而橫摔出去。
許平這一巴掌一點都不客氣,幾乎將他打得嘴角都有血流下。
一看主子滿面陰沉,似乎怒到極點,其他人頓時閉上嘴,不敢再繼續譏諷。
而不少人為陳奇抱不平,為了這堆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爛鐵,主子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掌摑自己的愛將,是不是有點玩物喪志了?
“以後再說這樣的話”
許平眉頭都皺成川字,一字一句地哼道“我就摘了你的腦袋!”
“是”
陳奇心裡也有委屈,但見許平的臉色發黑,也不敢有所辯解。這時他感覺臉上的骨頭都在作疼,甚至牙齒都鬆動了。
“諸位,繼續裝填吧!”
許平看工匠們嚇得臉色發黑了,趕緊溫聲寬慰他們。
這些炮火的威力如何自己最是清楚,在自己不時的提點之下,第一批炮火的方便性已經遠超“弗朗機”而鐵製炮彈加上火藥比例的配置,使得的威力帶有更強的殺傷性。
“好、好”
工匠們趕緊準備彈藥的裝配,這種後裝式的火炮讓一些見多識廣的人也迷惑不已。尤其彈藥都預先裝填進構件裡的巧思更是讓人震驚,一旦開火的話,射擊的速度絕對不是簡陋的裝填式火炮所能比擬的。
“主子,佈防已經完畢了。”
白屠滿身戎甲走過來,率領萬人大營的他看起來倒是意氣風發,比起此時滿面幽怨的陳奇更有風範,不過他不敢有半分得意,言談舉止還是恭謹慎微。
“嗯,注意一下後山的半懸崖!”
許平的心思全在火炮上,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眼下離這裡最近的周雲飛要收拾亂局還得一段時間,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半懸崖那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想起將營內的陷阱,原本木訥的工匠們也不由得噗嗤一笑。
許平雖然也從鬼谷先師的手冊上學了點皮毛,但遠遠沒有他們精通。軍營內臨時佈下的陷阱和機關只不過是為了戲耍一下週雲飛而已,時間太過倉促,沒辦法仔細布置。
照許平的想法,那些機關頂多傷個百、八十人,想要他們的命更是難上加難。
沒想到周雲飛那麼猛,他手下的騎兵更是值得表揚,一頓橫衝直撞,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竟然死傷那麼慘重,這種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