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對王室不滿的民眾,又會爆發出什麼樣的憤怒,即使有明白人對大明不滿,但那又怎麼樣?在槍炮和刀鋒的威懾下,這一切只會成為不爭的事實。
“夫君,您還有何計劃?”
童憐是這一陰謀的參與者,即使她負責的是東瀛三族的事,但當看著事情的發展和許平近乎冷酷的計劃時,還是不由得歎服著:“您才是真正的帝王,心術長遠,不著痕跡,甚至不留話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謹之又慎,卻又一點都不猶豫,您比祖皇還可怕百倍、千倍、萬倍!”
說著這話時,童憐懷裡抱著小公主,小名寶寶的朱欣芸。許平愛憐地逗弄著她懷裡的可愛女兒,聽著這不知道是不是讚美的話,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開懷一笑,含情脈脈地說:“寶貝,這也是我的責任!不僅我們的女兒要過得比誰都好,而且我們的子孫後代也一樣,大明不得不強盛,只有強盛以後,我們才能讓天下百姓過上好日子!”
“您說得也對!”
童憐釋懷一笑,和愛郎一起鬨著懷裡可愛的女兒,享受著天倫之樂。對她來說,生了一個寶貝千金也算鬆了一口氣,起碼愛人對於女兒的態度,比一般皇子更加疼愛,甚至疼得讓不少人都難以理解!
畢竟這是個男尊女卑的年代,愛人對於自己孩子的寵溺,連她都有點迷茫,每次看見愛人逗弄女兒時,都感動得幾乎落淚。
在這種時代,誰都會怕因為生個女兒而遭到冷落,但童憐知道自己的身份何等尷尬,生個皇子的話,可能更是折磨;因為皇家權力的爭奪,甚至在皇位爭奪時的殘酷,是歷朝歷代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即使她比任何人都聰明,但在母愛的作祟下,如果連兒子也捲進去,她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動用一切力量去保護親生骨肉,這也是她一直痛苦的原因。
“寶貝……”
許平已經習慣這樣稱呼她,儘管有些遲疑,但還是緩緩開口說:“對於東瀛三族的事你怎麼看?清野家又來信要求支援了。說真的,我現在有點厭煩,他們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出色,現在回過頭來看,我有點後悔支援他們。”
“您還是喜歡把事情想得那麼透徹……”
童憐吻了吻許平,款款一笑後奉上一杯香茗,給了許平一個依舊頑皮的微笑,輕聲說:“其實……我差不多有個規劃了,只是不知道您怎麼看?”
“你說吧!”
許平呵呵一樂,開玩笑地說:“也算是為了我們的小公主準備多一點嫁妝吧!”
“給我十年的時間吧!”
童憐沉思了一下,把心內閒暇無事構思的藍圖再次審視一遍後,才緩緩開口說:“十年以後,我會把東瀛三族徹底扼殺掉,把那個民族逼得離開海島,來到陸地!”
“然後呢?”
許平饒有興致地問著,這個提議確實很誘人!結為夫妻那麼久,甚至可以說是彼此心靈相通的知己,童憐並不是那種空口說白話的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開口。
就如國內糧草運輸的事,她總會給自己一個清晰的構思一樣。能得如此的賢內助,幸甚至哉,無以為報!
“你呀……”
童憐看到許平一見女兒熟睡,又想跑去逗,馬上阻止愛人充滿父愛的寵溺,嗔怪著說:“好好聽我說話啦,寶寶剛睡著,你別吵她了!”
“哈哈,一時忍不住!”
許平立刻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看著女兒圓潤的模樣,確實是打從心裡父愛爆發,真想把她抱起來好好地逗一陣。
“哎呀,聽我說啦!”
童憐嬌嗔著,思索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卻讓許平興奮不已,“到時候,您應該已經把高麗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想辦法讓東瀛人擠往高麗,去契丹草原尋找安身之處。暗地裡幫助他們遷移,到時候草原上和高麗的狀況會怎麼樣,您應該比我還明白……”
“我該怎麼協助你?”
許平沉吟了一下,心情雖然興奮,但也提出自己的好奇。
十年的時間要把這些事辦完,即使童憐再怎麼聰明,應該也需要不少外力幫助;對於她的能力,許平是百分之百相信,這時候他不能抱大男人主義,或許從旁默默地協助她,才是最好的辦法!
“不需要太多吧!”
童憐沉思了一下後,欣然笑了笑,雖然笑得很是嫵媚動人,但還是難掩頑皮地說:“現在高麗和東瀛面臨的內亂都很嚴重,不需要你有太多的想法。不過嘛,我確實需要幾個人才,只是不知道你舍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