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四章 花好月圓

一開始都滿心歡喜,希望兒子跟隨聖駕,有可能得到賞識的機會,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全被許平拉來折磨了。

“少抱怨了!”

跑在最前面的朱長坤已經是步履蹣跚,十七歲的少年,此時已經長得很高大,比起身後顯得比較虛弱的官宦子弟們,他的體力明顯好了一個層次,一邊帶頭往山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哼道:“這是父皇的恩寵,如果連一個好的體魄都沒有,將來怎麼保家衛國!”

“你說得倒輕鬆……”

朱長陽一路小跑,一邊氣喘連連地抱怨道:“我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為什麼公主們都陪在父皇身邊遊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種,就去找父皇抱怨……”

朱長坤已經累得不想說話,嘴唇乾得幾乎都要裂開,這時眼裡只有一個目標:山上那金黃色的大營。看起來已經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麼沉重,感覺起來又特別遙遠。

連續三天日夜兼程的趕路,幾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訓練的強度和禁軍已經沒有區別,一些身體比較弱的早已暈死過去,但這樣可不算是解脫!

等他們醒的時候,大概會被折磨得更慘,所以即使一個個都已經生不如死,卻也沒人敢逃避,畢竟訓練的內容是天子開金口制定的。

這一路上的林裡叢間,恐怕無時無刻都有御用拱衛司的眼線在監視,別說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懶也都沒人敢。

不到兩裡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邊跑邊摔,花了近半個小時才跑完。守在營門口的御前侍衛,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即使人群裡還有不少皇子,甚至還有自己親戚,但誰都不敢伸手去攙扶。

誰都不確定御用拱衛司的人在哪裡監視,一旦上報聖聽的話,恐怕他們的下場會比這些官宦子弟更慘!

營內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滿一個個狼狽不堪的人,一個個就像泥水裡撈出來的乞丐一樣,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有的甚至直接暈過去。

朱長坤剛跑進大營,雙腿已經軟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管這地上有多髒,兩眼一黑,直接躺下來,閉上眼大口大口喘息著,渾身上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後面進來的人也沒有一個站得起來,幾百個人全躺在地上,場景和難民營幾乎沒有區別,要是不說的話,誰能知道這些泥蛋裡除了大官的兒子,還有不少皇子。

此時一個個衣裳殘破,狼狽不堪,往日裡呼風喚雨的樣子全沒了,累得連飢餓都感覺不到,此時什麼錦衣玉食都是浮雲,一個白麵饅頭、一個木板硬床,都是極大的奢侈。

陸陸續續,近千個人全躺在地上喘著大氣。沒多久,御用拱衛司的人又抬了一批進來,有的是累得暈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個個公子哥全都折磨得連半點人樣都沒了。

這一幕要是被他們家人看見的話,恐怕一個個都會心疼得暈過去,誰都想不到,許平竟會把自己兒子和他們的兒子抓來一起摧殘,而且嚴厲得一視同仁,連半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大哥?”

朱長陽旁邊一個泥蛋一樣的青盈少年,無力地睜開眼,看著躺在一邊的朱長陽,氣若游絲地笑道:“你們真、真慢……我比、比你們早到了半個時辰!”

“長隆……”

朱長陽張了張嘴,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的四弟朱長隆,是賢妃趙鈴的兒子,從小就拜冷月為師,學得絕頂的輕功和劍法,不過這又有什麼用?

早在訓練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藥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體,再好的武功在這時也沒有半點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個好覺了……”

朱長隆得意地笑了笑,滿面泥土,看起來十分滑稽,雖說只有十五歲,不過身體也早就鍛鍊得十分強壯。

朱長陽的武學天賦沒有他好,雖說拜了林遠為師,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體能,也都拼不過這個從小就是變態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狽不堪,但主營內此時卻充滿歡聲笑語。

兩個可愛的小姑娘悄悄在門簾處拉開一條縫隙偷看著,綠衣小姑娘一邊咯咯笑著,一邊朝旁邊一位顯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長坤哥哥,好象是從泥塘裡撈出來的一樣!”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轉過頭,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這樣是不是太嚴厲了?”

“沒事,鍛鍊一下總是好的!”

已年過三十,相貌卻像一一十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