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下了引獸兩陣。
藉著水源所在迷惑猛獸,與張儀的陣法呼應將來侵者引誘而至,讓其葬於猛獸口下。
圔魏救趙的龐涓最是聰明,但為人歹毒無比,所佈陣法更是兇殘,殺生二陣,齊五行之兇性甚至還有陰陣,入陣者一旦被困就會產生幻覺,被折磨魂魄而死於恐懼之中。
孫臏最擅兵家之事,喜一擊而中,簡單從事。陣裡全是困人之法,一旦發動林間機關就會活動開來,精妙的機關瞬間就會收割所有倒黴蛋的生命。
八個陣相互呼應著,相輔相成,藉著水和風的力量生生不息,陣眼永遠沒有停下來的時候。更讓人無奈的是第九個大陣是四人合力所布,這四個縱橫天地的鬼才一起出手,威力更是無窮無盡,此陣恐怕是最兇險極惡的所在了。
陳道子苦笑了一下,眼下這大陣破了四、五次才算是破開。但必須趕緊將其他的陣拖住,不然生生相息的陣眼再次活躍,過不了多久又會運轉開來。
「第二個陣了!」
呂鎮豐長嘆了一聲,這些大陣的高強讓他們心生顧忌,有幾分慚愧的說「可惜呀!我們幫不上你什麼忙。」
「誰說的!」
陳道子笑了笑,安慰說「沒有你們的話,我早就成了這山裡的屍骸,哪還有能力去和這些強大的先祖對抗,恐怕連前進一步都不可能!」
妙音面無表情的拿來了一些糧食,再一細看樹林裡竟然血流成河。有著許多野獸的屍體堆積著,有的是被呂鎮豐一擊而死,有的被妙音細絲而碎,堆在一起簡直就像是座小山。
面對這天然的野味,可惜三人都沒了食慾,這些可全是大陣引來的猛獸,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死在其下。陳道子也是簡單的吃了幾口而已,這時候感覺嘴裡都有血味,讓人有些難受。
這才破開了第二個大陣,陳道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乾癟的包袱裡沒多少可用的物品,珍藏多年的器具破開二陣後也所剩無幾,估計想再破開一個陣眼都是痴人說夢話了。
「妙音」
陳道子沉吟了許久,這才有氣無力的說「看來照目前的形勢想破這剩餘的七陣有點痴人說夢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破下去。不過你得去一趟京城,找小師弟為我準備一些東西才行。」
「要什麼東西?」
呂鎮豐殷勤的問了一句,這段時間來他這個血手魔君簡直成了血手盜賊了,為了破陣所需的器具,搶和盜成了主要的手段,將周邊的縣城弄得亂七八糟,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妙音點了點頭,用嫩得發嗲的聲音問「師兄都需要些什麼,你先寫下來!這裡有大師兄在應該安全,我立刻動身去京城找小師弟」
陳道子默算了一下,一邊在紙上寫著一些百姓難得一見的器物,一邊嚴僱的囑咐道「這第三陣可是龐涓所布,是一個囚魂奪魄的絕狠陰陣。到了京城後你讓小師弟用黃紙寫上我的名和八字,再燒百萬紙錢給我,破陣的時候必須用上,知道嗎?」
「知道了!」
妙音認眞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要離開這鬼地方,再也不用看陳道子做法,心裡就是一陣無比放鬆。
呂鎭豐明顯的有一點羨慕,不過卻想著這鬼谷所傅之深,眞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陳道子人還活得好好的,就可以運用事前燒給他的紙錢,這也太嚇人了吧!
陳道子將紙上寫滿了各種器物,兩人稍微的一看都有些無力、難怪得找許平這個財主了,盡是一些値錢得嚇人的東西,什麼黃金打造的空白帥印五枚,百年海龜的龜甲三個,上好美玉雕刻的五方鬼帝玉令十面
江湖人士可不那麼富足,大多都是沒什麼錢在身上的窮光蛋。尤其這兩位高手前輩更是兩袖清風的典範,光是這些名貴的東西湊在一起,恐怕他倆分頭去血洗十幾個地主鄉紳都湊不來。
「知道了!」
妙音小心翼翼的將紙藏進了懷裡,難掩欣喜的朝呂鎮豐囑咐說「我去京城之後,會在那等著東西湊齊的。可能得一段時間,不過先湊到的就會馬上送來,您就在這守護吧!」
「早去早回!」
呂鎭豐臉色十分難看,妙音這一走,他就得獨自一人守著陳道子。前段時間起碼還身邊有個活人在,但獨自一人的話,想想陳道子做法時的氣氛,肯定會壓抑得瘋掉!
陳道子疲累至極,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蓋上毯子就進了一個草屋裡休息去了。呂鎮豐無奈的守護在一旁,臉上盡是不情願,羨慕的看著妙音狂喜無比的橫飛而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