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理順了,順便看看上次我們和造辦處合夥辦的那個商行怎麼樣。還有,天工部的原料採購的價格和您要的那批糧食”
許平聽得頭都快暈了。這鈴兒真是不把自己當人看了,這麼多事都能一手包辦,這“管家婆”的稱號還真不假,心裡一感動,再次將她拉到懷裡緊緊一抱,輕撇著佳人柔順的青絲,動情的說“鈴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
趙鈴幸福地笑了笑,拉著許平的手撒嬌道,“現在您也是正忙的時候,能幫上您,人家高興都來不及,哪會辛苦呀!”
“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呀!”
許平播了摟她的小腰,還是那麼纖細,儘管現在的膳食都不錯,頓頓都有補身子的藥膳,但她卻忙得沒一點長胖的跡象,可以看出小鈴兒忙到什麼程度。
“知道啦!”
趙鈴欣慰一笑,有了愛郎的讚許比什麼都重要,稍微頓了頓,柔聲地說“人家這次一去得幾天吧,還得去一趟通州看看,十天八個月以後才回來,您早點把小米叫回來吧,那些丫鬟我怕她們伺候不好。”
“知道了!”
許平寵愛地親了親她的小臉,滿面嚴肅地叮囑道“記得,再忙也得吃三餐,要是和以前一樣餓著肚子忙活的話,看我不打爛你的小。”
“知道啦!”
趙鈐頑皮地吐吐小舌頭,純真的一面真是可愛至極,這種被寵愛的幸福是她最喜歡的,馬上給了許平一個比花還甜美的微笑。
眼下局勢那麼亂,許平可不放心這個如花似玉的大老婆輕車簡從的出去,這樣太不安全了,但帶的人太多目標又太大,所以一時間有點為難。
思索了一下,許平喊住趙鈴,差人去招來張虎和巧兒隨行,再帶上十幾個武功好的護衛,才放心地目送美人遠去。
這個老婆呀!許平心裡開心得很,不由得感慨趙鈴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自己偶起色心卻得了這麼一個冰雪聰明的老婆,不管是在斂財還是運籌帷幄上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實在是讓人歡喜不已呀。
張虎不在,許平索性自己當起車伕,駕著車朝城南而去,心裡不禁思索是不是得找一個人代替柳叔的位置。趙鈐有這個能力但不夠沉穩老練,而且沒什麼經驗,劉紫衣雖然不錯但沒有柳叔那樣的威信,而其他的人更是不行,亂七八糟的事那麼多,再沒個管事的,真得忙瘋了。馬車緩緩駛出城門,許平還愣神的時候,就聽見街邊人群對於城南一跪的談論,按著他們所說的找到小米帶家眷懺悔的地方,這裡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下車後,許平艱難地撥開圍觀的人群朝裡邊擠去,說到底,小米還是太子愛的暖床丫鬟,即使現在她的家眷成了階下囚,但天都府也不敢怠慢,派出一大堆的人馬保護著,防止有難民暴動傷害到她,到處可見黑衣冷臉的捕快和士兵。
空地中間,密密麻麻地跪著一百多個人,白色的囚服早因為一路的風塵而骯髒不堪,一個個披頭散髮的十分狼狽,有不少人滿臉恐懼,有的女人也在低聲啜泣著。
最顯眼的是跪在前邊的一個女子,容貌清秀十分動人,雖然身著囚服卻感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不管氣質還是容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這時候她略顯憔悴,滿臉悲傷看得人心疼不已,恨不能將她攬入懷裡好生安慰一番。
如此佳人不是小米還能是誰?小米默默無語地跪著,看起來很平靜,不過她旁邊可有個人著急得快哭了,洪順跪在她旁邊,苦著個臉一直小聲地勸著“小米姑娘,小米姐姐,小米祖宗,我求您別跪了,要是主子知道的話,我有多少個人頭都不夠他砍!”
“洪大人。”
小米滿面的愧疚,抱歉地說“您什麼都別說了,小米的家人仗著主子的威名在外為非作歹,他們都是罪有應得,追根究底原因還在我,不是我的話,他們也不會這樣胡作非為”“不關您的事呀!”
洪順就差沒掉淚了,可憐兮兮地說“他們這是罪有應得,而您配合著我們的審査已經是大功一件了,哪還有什麼罪過。”
小米難得倔強地搖了搖頭,哀嘆了一聲後神色黯淡地說“不,這一切還是因為我,罪大惡極,沒有察覺家眷的惡行,辜負了主子對我的疼愛,還壊了府裡的名聲,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民憤,更是愧對主子的恩寵。”
洪順著急得直咬牙,就差沒給她磕頭,可這個小姑娘雖說是丫鬟的身分,但誰都知道她很受太子爺寵愛,別說洪順了,就連天都府的人都不敢怠慢,不說拉她一下,連碰半下都不敢,一個個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