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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逼迫

一個是現在最為仰仗的泰山大人,輩分比自己還大;最後一個是讓人不省心的開國大將,手握餓狼營大軍,現在態度還不明朗。

這三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沒等三人做點樣子就擺手說“行了,都是自己家人不必行禮,入座吧。”

許平笑咪咪地看了他!眼,心想你倒是識相。兩個老傢伙也沒說什麼,許平馬上客氣地讓兩位老不死的先進亭子入宴,自己這小輩當然是最後一個坐下。

剛落坐,朱允文就溫和地笑了笑,捧起酒杯溫和地說“兩位將軍,這次衣錦還鄉想必感慨不少吧?一會兒可得把一路上一聞說說,讓我也聽聽有什麼趣事。”

“荒野之地而已,哪有什麼趣事。”

紀中雲客氣地回應了一聲,捧起酒一飮而盡,紅暈迅速爬上臉龐。一紀鎮剛自然也不甘落後,頭一揚酒杯也空了,兩人的豪邁之情不減當年,儘管都年過甲子,但依舊健朗無比,不過似乎有點暗自較勁的意味。

朱允文一放下酒杯,原本滿臉微笑瞬間消失,手一揮,宮女們立刻惶恐地退到一邊去,紀中雲似乎也意料到了什麼,一點都不顯慌張,而是笑咪咪地說“聖上,有話不妨直說吧!”

朱允文眼睛溜溜地轉了幾圈後,才皺著眉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朕想知道,鎮北王規在到底持哪種態度?是想幫著令郎一起對抗朝廷,圖我大明的江山社稷?或是依舊忠於大明,還是我大明忠心耿耿的鎮北王爺?”

許平和紀鎮剛頓時有些愣住,朱允文把話說得這麼坦白,讓二人有些預料不到;對於紀中雲,朝廷的態度一直都很溫和,這斬釘截鐵的問一在令人詫異。

反而是紀中雲鎮定許多,微微的一笑,反問“聖上,如我有逆反之心,那此刻也不會坐在這與您同飮了,和我一起到京城來的就是餓狼營的大軍,難道我的態度還不明朗?”

朱允文冷哼了一下,說“王爺,既然如此,你們不聽兵部調令,又從何談忠心二字。”

紀中雲也不惱怒,苦笑了一下,說“您又何須明知故問呢?兵部不過是朝廷的一個傀儡而已,養的全是一群只會吃飯的人,紀某真正在意的是聖上的意思,兵部之令別說是我,破軍營和其他各軍哪個聽其調遣?”

紀鎮剛可不想在這時候被拖下水,馬上抬頭看天,裝聾作啞;許平自知輩分小,也乖乖地沒說話,心裡有些驚訝老爹竟然這麼直接地質問他,難道不怕紀中雲惱羞成怒嗎?

朱允文面色一下就有些沉了,不過還是壓著怒火,聲音嘶啞地說“王爺,明人不說暗話,餓狼營盤據東北多年,卻不聽朝廷之令,眼下令郎謀逆已是事實,今天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唉”

紀中雲一地嘆息了一聲,抿著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朱允文始終冷著臉看著他,沒了以往那麼謙卑的態度,許平滿腦子全是疑惑,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靈光—閃,難道老爹手裡已經調集了足夠應付餓狼營叛變的兵力,才會信心十足地逼他表態,或是有別的原因才讓他這麼胸有成竹?

氣氛一時間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許平和紀鎮剛都直直地看著紀中雲,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目前的局勢,如果餓狼營真的全軍北下,到時候北方一地肯定會血流成河,甚至連京城都會被牽扯進去,戰亂會迅速擴散全國,還沒穩定下來的大明瞬間烽煙四起,生靈塗炭。

紀中雲沉默了許久,突然抬眼看了看許平,皺著眉頭又是無奈的苦笑,有些自嘲地說“聖上,如果我的那些孫子,哪怕有一個能和太子殿下的聰慧媲美,恐怕我真的會拔營起兵,和逆子一起打天下了。”

朱允文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確實如紀中雲所說,別看紀龍乃一代梟雄,可是紀中雲的孫子全是吃喝嫖賭的公子哥,哪怕打下了江山也坐不住,真是鳳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鵬,一代不如一代。

許平嘴角難掩譏諷地一笑,除了紀開文被自己收拾以外,其他的孫子全是酒囊飯袋,憑他們也妄想能坐穗江山?紀中雲威震天下,紀龍也是一個當世梟雄,但卻後雄無人,實在可笑。

紀中雲滿眼賞識,想想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兒孫難免搖頭嘆息,苦笑著說“紀某追隨了祖皇一輩子,自問火裡來刀裡去沒眨過一下眼,但逆子之事卻讓我寢食難安,如果妄然起兵,恐怕一世忠名就毀於一且了。”

“鎮北王執意要出兵嗎?”

朱允文眯著眼,微微露出一絲的殺氣。

紀中雲慌忙搖了搖頭,一臉自嘲地說“不,我絕不認為憑著餓狼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