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讓她很討厭,但畢竟是母儀天下之尊,自然要為天下女性做個榜樣,即使有什麼不滿她也不能抱怨。
這會兒難得有個空閒的機會,雖說不是遊玩,但起碼不用擔心耳目眾多,不用時時刻刻用最高的標準要求自己,想歡蹦亂跳的走幾步在宮裡是不可能的事,可想而知這個皇后當得有多壓抑了。
坐在馬車裡,許平一路上都呆呆地傻笑著,一想起藍小燻那嬌小的身子裡孕育著自己的孩子,還感覺有些恍惚,自己就要當爹了,儘管還得八個多月才能見到孩子,但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許平不時的傻笑讓張虎感覺毛骨悚然,連話都不敢搭半句,車子出了衚衕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這個,主子,咱們現在去哪?”
許平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有點像是白痴,趕緊冷靜下來,稍微地想了一下,問“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嗎?”
張虎馬上恭敬地說“您在宮裡時,林偉已經押著張玉龍回來了,不過那時候屬下不敢打擾,現在張玉龍被關押在刑部的大牢裡,死刑是跑不掉了,就看能不能審問出一些有價値的線索。”
“這樣呀!”
許平沉吟了一下,一說到審訊,腦子裡突然想起巧兒那張天真爛漫的臉,最近一段時間沒見也不知道小怎麼樣了,可能被劉紫衣收拾得很慘吧,還真有點想她。
“你先去趟刑部,把人提來太子府!”
許平稍微計劃一下,難掩嘴角幾絲笑,不過還是一副嚴肅的口吻說“然後接巧兒過來,再去宮裡把程姑娘接來,老子要讓她親手摺磨這個仇人一頓。”
儘管許平的語氣偽裝得很正經,但張虎隨駕那麼多年,一聽就猜出主子肯定在想什麼下流的事,不過這些他也不用管,只管執行命令就是了。
回到太子府,林紫顔並不在,許平馬上讓人去找她回來,當然也派人去通知樓九。這個有情有義的漢子為了兄弟情誼可以背上叛逆之名進宮行刺,用自己的命和比命更重要的聲譽換取為兄弟報仇雪恨的機會,他義薄雲天的豪邁讓許平最為欣賞,有這樣的好機會自然要讓他再感動一把,更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美人們還沒來,先送來的倒是張玉龍,刑部的人一聽太子要提人也沒敢說二話,儘管不合規矩,但還是馬上把人押了過來,按照許平的吩咐,直接押到後邊的地牢裡關起來。
這時候許平總忍不住想起柳叔,如果他在的話,自己肯定不用這樣親力親為的管事,什麼事都有他細心的安排,讓人著實省了不少的心力。
想到這,許平不由得又想起柳叔的死,一時間恨得直咬牙紀龍,老子一定要把人頭拿來給柳叔忌辰。
新建的地牢很詭異,不同於一般人印象中的牢獄;一般的牢獄都是骯髒又凌亂,擺滿嚇人的刑具和火盆,但這除了綁人的木架外,幾乎是一間巨大的空屋,四周的牆很詭異地刷成純白色,乾淨而又整潔的構造讓人更是疑惑,火光隨著風吹而擺動,又有另一種無形的壓迫。
除了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外,這裡幾乎沒別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一間地牢。
許平一走下來,一眼就看到被綁在木柱之上的張玉龍,這時候的他披頭散髮十分狼狽,衣裳凌亂的垂著腦袋,哪還有封疆大吏的威風,不過他雖然看起來很落魄,但那張睿智的臉還是一樣沉靜,似乎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裝烈士?你小子還不夠格!許平冷笑了一聲,儘管他表面十分鎮定,但卻不難看出有一絲的恐懼,或許是他早就有過無數的心理準備,但這間獨特的地牢還是讓他感覺很不安。
“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許平呵呵地笑了笑,一坐下來就打量著他,有些調侃地說“張玉龍,張大人,堂堂的封疆大吏,也算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官員,卻跟著紀龍這個叛逆一起謀反,原本位高權重但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你又是何苦呢?”
張玉龍抬起頭來,看著許平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平淡,搖了搖頭,說“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太子殿下又何必說這些廢話呢?張某自知難逃一死,也無需多言,要殺要剮隨便吧。”
許平還沒開口呢,地牢的大門被開啟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慢慢地挪了下來,身著一條綠色的粉袖長裙,裙襬輕輕的搖曳顯得童趣可人。一張粉嫩可愛的娃娃臉更是精緻無比,閃閃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一樣,含著一層迷人的水霧,即使年紀還小,但卻有一種青澀的嫵媚,讓人一看就想好好地寵愛她。
如此可人的小不是巧兒還能是誰,巧兒似乎有些緊張和不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