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浪渾重得驚人。
媽的,變態打起架來也那麼變態!許平腦子發空地掏了掏耳朵,感覺被震得頭皮有些發麻,這幫傢伙打個架搞得和用火藥炸山一樣嚴重,還是不是人?林遠那傢伙最變態,都跑到後山去了,距離那麼遠在這還能聽到他的咆哮聲,媽的,擴音器都沒這個效果。
朱允文狡黠地笑了笑,難掩得意地說“傻孩子,天房山被禁軍掃蕩之後,天下人誰不知道青衣教造反的事,青衣教三字就如同是造反的鐵證,所有人都恨不能和他們搬清關係,就連原來的那些弟子都不敢回去,全都躲起來或者乾脆退出,青衣教這三個字已經讓天下人談之色變了。”
“別老賣關子。”
許平不附煩地說“我要知道重點,重點。”
朱允文一副自得的樣子,彷佛外邊漫天的殺戮和他無關一樣悠閒,笑呵呵地說“重點就是,對於青衣教的覆滅林遠深感自責,畢竟青衣教傳承了數百年,就這麼毀了他不甘心,有一天晚上我在御書房裡批奏摺,他竟然悄無聲息地找到我,當時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他只是請求我給胄衣教一個重建的機會!”
“呿。”
許平沒等他說完,忍不住豎起中指,一臉鄙視地說“不用和我強調批奏摺這事,你這純粹是做賊心虛,肯定是和哪個娘們在調情。”
朱允文訕訕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說“後來我和他密談了一次,答應為青衣教正名,撥給他五千銀兩讓人重新修繕總壇,而代價嘛,就是他必須為朝廷效力,並保證必要時青衣教也必須效忠朝廷。”
按朱允文的說法,青衣教早有教訓在先,就是他們不問戰亂之事,但卻十分的排斥異族,從他們的教訓中不難看出,青衣教的創祖是個十足的智者,老早就提出“天下有德者居之,後世弟子不得妄為”之類的規矩,也難怪林遠沒什麼脾氣,祖宗早把他的脾氣給弄沒了。
“媽的!”
許平氣得大罵了一聲,心想你這個王八蛋林遠,老子差一點就被你徒弟弄死,但我又不是什麼心胸狹窄的人,有這樣的好事你找我就行了,何必找這隻老狐狸呢?不就弄死了你一個徒弟嘛,你又何必不信我的人品,別說他媽重建分壇,他給五千老子給一萬都沒問題。
“小子,吃虧了吧!”
朱允文得意地笑了起來,確實平白無故多了一個聖品的手下,這樣的事任誰都會欣喜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林遠沒有什麼野心,又深受儒家帝權思想薰陶,加上教規洗腦,也不會給朱允文這樣好的機會,換成別人,那一晚早取了朱允文的首級發洩滅教之恨,可惜的是,林遠是個十分古板的人,心存敬天地禮君王的執著,又十分敬重青衣教的袓訓,這才讓朱允文僥倖活了下來,又得了一個大好處。
“聖上!”
話音當口,張叢甲和仇四一身是傷地拖著鬼夜叉的屍體回來了,看來這一戰他們也不輕鬆,這時鬼夜叉早已經沒有半點氣息,胸口被大刀穿過的血洞還在流著血,顱骨似乎也捱了仇四一拐,微微有點變形。
“辛苦兩位了。”
朱允文總算鬆了一口氣,指著一桌的菜餚,有幾分尊敬地說“二位陪朕一起進膳吧,外邊全是小蝦小蟹不用兩位再出手了,先休息一下。”
老不死的!許平暗瞪了他一眼,明顯就是讓人家在這保護你,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似乎你不怕死一樣,老子打從心眼裡鄙視你。
“是!”
二人自然也明白朱允文的意思,相視一笑後不客氣地落坐,在亭中喝起小酒,看起來十分自在。
許平卻在開始算計,得用什麼手段把林遠這個百年大變態挖到這邊來,明顯這傢伙是個古板、守舊、冥頑不化的傢伙,只要讓他感恩戴德,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
“聖上丨”突然海子一身是傷地跑了進來,著急地說“不好了,有些叛逆逼近後宮,還挾持幾位娘娘做人質,這可怎麼辦呀?”
“什麼?”
許平頓時臉都黑了,小姨這會兒可是在假扮老媽呢,馬上衝上前去一把抓著他的領子,滿面著急地問“皇后娘娘呢,沒事吧?”
海子傷口吃疼地皺了皺眉,但還是焦急地說“皇后娘娘那有重兵把守應該沒事,但叛逆們現在往那邊聚攏,我怕娘娘那的守衛也撐不了多久,眼下有幾位娘娘被他們抓了,聖上您看”
現在宮裡的皇后是小姨假扮的,朱允文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輕描淡寫間說的話讓人無比心寒“皇家之人豈容凡夫俗子玷汙,不能保全性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