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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津門之勢

遍地都是光著的男屍,這一幕真是噁心。

士兵們沒有因為血肉橫飛的戰場而膽怯,卻因為這滿地白花花的大而嘔吐,吐完以後一個個目露幽怨,就差沒掉幾滴血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倒楣的被叫來執行這個噁心的任務,難道張虎將軍是個愛好菊花的變態?要這麼多原味的幹什麼?

“媽的!”

一個見慣殺戮的中年老兵,一個即使在猛虎寨也是百戰餘生的土匪,這時候顫抖的手上拿著一件完整的,中間居然有黃黃的斑點,一時猶豫這到底要不要上繳,眼圈一紅,渾身發顫,老淚禁不住潸然而下。

後方阻殺偷襲隊伍大捷,前邊的誘餌自然沒了用武之地,不過他們也低估了惡鬼營所用弓箭改良後的射程,耀武揚威的出現,卻冷不防捱了一頓冷箭,狼狠的回跑時也丟下幾百個傷員和屍體。

陳奇哈哈大笑,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真是爽呀!以前被派去天工部當護衛時,他怨念橫生,但現在手裡射程遠了三分之一的弓箭,實在讓人吃驚天工部的創造力。

軍營裡歡聲笑語,今天連續大勝極度鼓舞士氣,許平心情一好,本想犒賞一下疲勞計程車兵們,可是營裡除了兩天的乾糧外,為了趕時間幾乎沒有帶別的糧草,無奈之也就變成口頭嘉獎,即使如此,士兵們還是喜孜孜的啃著硬饅頭喝著涼水,一個個手舞足蹈吹噓著自己今天如何英勇,如何奮勇殺敵,情緒沒受到半點影響。

夜幕降臨的南坡密密麻麻全是篝火,亮得天空幾乎和白日沒有區別。紀龍眉頭深鎖的站在了城牆之上,旁邊跪著失敗歸來的幾位將領,一個個戰戰兢兢,看起來十分不安。

本以為趁著對方大勝過後的放鬆,再藉著他們連夜奔襲的疲勞搶回南坡,但沒想到縝密的計畫好了戰術,反被對方打得落花流水,這樣的失敗實在讓人沮喪。

而許平也下令多點了不少篝火,這樣更迷惑了城裡的官員,讓他們猜不透到底朝廷來多少兵馬,更造成一種猜疑的恐慌。

“勝敗乃兵家常事!”

幾位謀士長長的一嘆,開始幫這些敗將說情。

津門本地的兵馬本就有限,早晨死了大約一千,下午再折損將近三千,還多了兩千多名的傷員在耗費糧草和藥物,這樣的損失誰不心疼?儘管心裡不快,但紀龍知道眼下必須安撫人心,寬容的笑了笑,說“你們不必在意,安頓好傷員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還有仗要打,到時候你們會有立威的時候,不必在意這一時之敗。”

“是!”

眾將們一個個感動得眼含淚水,恭敬的磕頭後退了下去,照理來說,這個失策不是他們的錯,但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即使這時候紀龍砍了他們的人頭也是合理,能保住性命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錯了。

紀龍雙目無神的望著對面密密麻麻的篝火,心情異常沉重,以為這麼縝密的安排,就算無法偷襲得手也可以震懾一下敵軍,但沒想到會被反偷襲。損失這點人馬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經過今天的事,軍心受到打擊,士氣肯定會一陣的低迷,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夜風蕭瑟,秋天的涼意讓人不戰而寒,一件溫暖的長袍悄悄披了上來,帶來舒服的暖意,紀龍太熟悉這樣的體貼,頭也不回,就皺著眉冷聲的說“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戰場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這不是戰場。”

童憐一身輕裝,沒有多餘的妝容,雖然少了精巧但素顏也無比動人,溫柔的水眸裡盡是心疼的說“您不必介意,今天的小規摸試探起碼也可以讓他們緊張不是嗎?”

“查出來對面的是誰了嗎?”

紀龍連看都不看她,語氣裡透露著不滿,陰陽怪氣的說“連夜的奔襲從京城跑到這來,一路上的眼線竟然沒有半點反應,你這些手下真是酒囊飯袋。”

童憐一臉自責,趕緊跪下去羞愧的說“確實是奴婢的疏忽,本以為我們的眼線已經佈滿沿線,但前兩晚很多地方都被一些不明來歷的人偷襲,再加上路上有所堵截,很多情報也是剛剛才到。”

紀龍沒去看她,怕看了以後自己會心疼,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氣憤不已的模樣,沉著臉,隱約帶著責怪。

童憐更加自責,但還是徐徐的說“對面的兵馬是太子麾下的御林軍,據奴婢所知,這一支軍隊號稱惡鬼營,一直都秘密的在河北受訓,成員大多是以前猛虎營殘留下來的土匪,還有一些年輕的難民,從他們現在軍紀嚴明的情況來看,恐怕已經存在一定的時間。”

紀龍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存在了一定的時間,那為什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