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雙方都屏著呼吸無法上前一步。張維深深明白現在拼的是時間,但營內物資有限無法支撐這把火燒太久,一會兒能不能禦敵,就看自己能不能提起兵將們計程車氣。
“張維!”
對方的將領也是氣壞了,沒想到張維會用這樣極端的辦法!他隔著火海氣急敗壞的罵道“有種出來和老子一戰!你爺爺是津門周家的周雲濤,放把火做縮頭烏龜算什麼,你他媽是不是男人了!”
張維冷笑一下,透過熊熊大火偶爾的縫隙,看到他惱怒的嘴臉,馬上陰陽怪氣的回罵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周雲濤呀。周家滿門的無恥叛逆,真難為你還敢報出名號來。周家的人全都是敗家之犬呀,前段時弟弟周玉鋒被絞於孫大人之手,還被掛屍示眾,難道你們周家還不悔悟嗎?”
張維見他面色越發惱怒,馬上放肆的笑了起來,肆無忌憚的罵道“聽說前陣子紀大公子寵幸你們周府,將女眷奸一遍。不知道你的妻女是不是也有份,戴了綠帽子還給人拼命,你們真是烏龜的祖宗了。”
惡毒的咒罵讓周雲濤氣得六佛昇天,恨不能衝上前把張維碎屍萬斷。無奈火勢那麼猛,沒辦法踏前一步,讓他恨得太陽都鼓鼓作疼。尤其惡鬼營的人順著張維的話,一砠咒罵著,那囂張樣子更是刺激他已經滿腔怒火的心臟。
津門周家確實人才倍出,前段時候惡鬼營推進時,由周玉鋒防禦的馬尾縣成了最硬的骨頭,怎麼啃都啃不下。甚至在五千對一千的優勢下還不能破城,許平怒將千夫長劉容飛斬首,換由孫正農統帥!
一開始他這文人也有點戰戰兢兢的,但沒多久就展露狠毒本色。先是摸清馬尾縣的局勢和地貌,知道縣城內的水源全來自清花河,馬上大放謠言說要放毒,搞得馬尾縣人心惶惶,一時間沒人敢飲水;後來有人忍不住取水飲之,但喝完也沒出什麼事。
縣城裡馬上安定下來,不少人甚至嘲笑孫正農信口雌黃。不過就在他們放鬆警戒的時候,孫正農就冷笑著放毒了。也不管你是士兵還是百姓,一夜之間毒死兩萬多人,還藉著這機會煽動百姓,說是周家自己放的毒,一下弄得城裡全是惶恐的陰霧。
不到一夜的驚慌失措,馬尾縣立刻被惡鬼營攻破城門。青年才俊周玉鋒沒想到朝廷打著仁義的旗號,竟然連百姓也毫不顧慮地毒死,悔恨大意之時早就被惡鬼營擒下。孫正農也沒半點心軟,立刻把他絞死,吊於城樓上給天下人看,進一步打擊津門的±氣。
周家最近也不齊心,最大的原因還是紀開容染周府的事。儘管紀龍殺妻滅子,想安撫周家上下的不滿,但試問這樣的奇恥大辱誰受得了?不少人已經有點微詞,要不是周井強壓,恐怕不滿的情緒會立刻爆發。
“老子要殺了你!”
周雲濤一聽這話,似乎受到莫大刺激,瘋一樣的叫吼起來。
原本週家抵禦惡鬼營的前進不可不謂功勞甚大,卻被一個狠毒至極的孫正農連破幾城,將不少周家將帥用狠毒辦法折磨死,弄得周家上下無不想飲其血、啖其肉。現在張維提起紀開容,更是打到他的七寸,立刻讓周雲濤恨得心裡只剩下了殺意!
“來呀,看誰先死!”
張維這話說得雖然輕鬆寫意,但眼裡已經有著嚴肅的殺意。這時候營內能焚燒的東西已經燒盡了,眼前火海正在漸漸消退。雖然剛才一波箭雨損傷他們近千的人馬,但要正面交鋒的話沒有勝算。
一切的希望只能寄託其他部隊看到狼煙趕緊過來救援,不過張維也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雖然與周雲濤隔著火海謾罵,但也明白這是該拼命的時候,命人取來兵甲時,臉上已經全是冷峻的殺意!
這時已是漫天星斗,隔著火海,射箭已經沒有多少意義,因為太遠的距離根本無法傷到人。隨著火勢漸弱,還沒等到其他人馬救援,惡鬼營的眾將明白這一場數量懸殊的死戰不可避免,一個個面色嚴峻的面對這場決戰。
時間在火海的消耗中慢慢過去,空氣裡全是壓抑的味道。周雲濤的兵馬早從恐慌中回過神,開始排開衝鋒的陣勢。等到火勢燒盡時,呈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害怕得驚慌失措的場景,反而是一千兵馬肅殺以待的冷酷。
張維這時雙手各持一把閃著寒光的長背大刀,身後還揹著十多把大刀,樣子看起來有些詭異。其他將士也紛紛拿著兵器聚攏,臉上不但沒有怯意,反而有著殺敵的興奮。手裡清一色的長刀和長槍都泛著噬人的寒光,在黑夜中倒映著他們臉上的殺氣,看起來更加駭人。
大火終於燒盡,馬上的周雲濤拿起自己的長斧,面色猙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