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府裡管下人的肖副總管和另一個帳房先生都被她拉走了,搞得柳叔一把年紀了還得再拿筆暫時補上兩人的空缺。
許平不禁苦著臉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問「柳叔,上次篩選完以後的人似乎都用上了,難道就沒幾個可以勉強先用上的人嗎?_」_柳叔也知道主子現在的難處,府裡但凡有點能力的幾乎都沒了,現在是恨不能把後院的豬牛都當人使喚。隨便招募來的人又不保險,即使是茶樓那招來的學子們,現在張虎都在忙著調查他們的底細,畢竟現在還是比較敏感的時期。
想了想,突然一拍手說「還有一個叫郭子紋的書生。孫正農都說這人雖然聰穎,但有些死板,如果用於管內務還算是可以的,就勉強留了下來。不過他是京城人士,所以並沒有住在府裡。」
「死板,死板!把他喊來吧。」
許平默默的唸叨著,只要底細乾淨,有人用總比沒人用好,最多自己費點力氣給他洗洗腦,實在不行先讓他當個帳房就行了。
柳叔吩咐家丁去後,兩人踱步到花園裡走了一會,許平腦子裡始終想著事情。柳叔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在一邊也沒敢開口。兩人到了石椅上坐下。
許平才想起了張玉龍的事,趕緊問道「對了,林偉和孫正農在雲南的事辦得怎麼樣了?_」_柳叔嘆了口氣,搖著頭說「張玉龍到底在那經營十多年了,不管地方的勢力還是官面上的,都做得和鐵桶一樣的穩固。再加上有當地各族的支援,林偉現在真是舉步為艱。就連孫正農都說這事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怎麼會這樣?_」許平有點意外的問「張玉龍不是被咱們暫時扣在京城了嗎?雲南那邊竟然還咬不下口?_」_柳叔苦笑了一下,說「這事其實倒也正常,即使張玉龍人被扣在這。他估計也不難看出這是有意的,現在恐怕書信早就遞到了雲南的心腹手中。為了保命,他肯定會更深的朝紀龍靠攏過去,畢竟雲南自古雖是蠻荒之地,民風卻異常的剽悍,如果紀龍舉事的話,西北之角不就可以和京城遙相呼應嗎?_」_許平一時語塞了,不禁有些自責的低下頭來。自己到底還是太過於自信了,這一步等於是在提醒紀龍這邊已經開始對他防範了。雖然柳叔沒說出,但言下之意還是因為自己對程凝雪一個民間女子有些太看重了,冒然讓林偉去雲南這招似乎是錯了。
柳叔一眼就看出了許平的自責,雖然感覺為了一個普通女子去做這事很是不值,不過還是輕聲的安慰說「主子您也別自責了,老奴覺得這事是錯有錯著。既然林偉和孫正農在那邊咬不下這塊骨頭,那索性就別咬了。」
「可是已經打草驚蛇了!_」許平苦笑道,或許這事是自己太過於感情用事了。
柳叔搖了搖頭,正色說「這也沒關係,我就不信紀龍會相信我們對他沒半點防範。現在只不過是提前暴露而已,既然林偉和孫正農已經沒辦法暗地裡在那邊拉攏,那索性就讓他們在南方安下腳來。即使沒辦法控制局勢,起碼可以提供情報吧!_」_「也只能是這樣了!_」許平心情一時很是低落,知道這只是柳叔的安慰之詞,搖著頭說「這事交給你去辦吧,雲南這事是我疏忽大意了。」
「主子!_」柳叔一臉嚴肅的站起來,行了一禮後,有些歹毒的說「既然無法明看來,可以在那製造一些動。總不能讓一切都太過於安靜吧!_」_「你的意思是?_」許平滿臉的疑惑,不過也是略微的猜到幾分。
「暗殺幾個,讓他們自己先緊張!_」柳叔渾濁的眼裡突然閃過了一絲兇光。
許平想了想,贊同的點頭說「就這樣辦吧,起碼能讓他們混亂一段時間。」
「老奴這就去安排!_」柳叔恭敬的行了一禮。
這時候有丫鬟引著一個衣白勝雪的書生走了進來,見兩人在談事就恭敬的候在遠處。
許平一看來人了,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問「張玉龍現在的情況怎麼樣?_」_「聖上寵愛,留於京遊玩。不過似乎有點水土不服!_」柳叔緩緩的說著。
許平也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暫時把他留在這讓雲南群龍無首也是好的。不過看柳叔這說法似乎想給他下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不過還是裝模作樣的說「喔,張玉龍為國勞那麼多年,老爹怎麼賞賜他都是應該的!_」_許平一邊嚴肅的說著,一邊心裡拼命的詛咒你奶奶個腿的,最好賜你鶴頂紅、砥霜、三聚氰氨、蘇丹紅。再賜你芙蓉姐姐、春哥一起洞房。奶奶的,當個大官三妻四妾,夜夜不舉的有什麼不好。非造反,造你媽了個b的反。
「太子爺,是不是該把洪順撈出來了?_」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