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惡狠狠的說道,心裡開始琢磨該怎麼拿這事做做文章
了。
看來自己臨時的決定是對的,本來按計劃應該是在科考結束後,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來點名。現在還沒考就先過來,杜絕了一些人的把戲,還可以收拾一下紀開文這傻子,有賺無賠的買賣啊!想到這,許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點。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_」人群裡馬上又有一個人跪了下去,這時候已經嚇得了褲子,更有一些黃色的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讓眾人感到有點噁心。不過即使是水沾到了腳下也不敢挪動半步。
「姓名!_」_
「段木風。」
「代替何人?_」_
「雲南巡撫張玉龍大人的外甥張克羅!_」_
許平一頓嚇唬,就讓他什麼都招供了,冷哼了兩聲,朝旁邊的監考說道「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開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目無法紀,唆使他人冒名頂替,實在是罪大惡極。著刑部將頂替雙方立刻拿下,仔細審查後定罪,罪加一等。」
許平一邊冷冷的說著,旁邊的監考官仔細的把話都記了下來。手一揮,護衛們拖著段木風和泥一樣軟的身子走了出去。
許平仔細的想了想,在場的其他人肯定有些把戲。不過抓住了張玉龍和紀龍的尾巴已經算是一個大收穫了,一次清理的太乾淨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
,雖然不能讓他們完蛋,但傷筋動骨還是少不了。一想到這心情就好了起來,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說道「嚇著各位了,將蛀蟲清理出去後各位可以安心的答卷了,都回去坐吧!_」_
眾人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過還是有人心機不怎麼樣,一聽沒事明顯的鬆了一口大氣。
「命題,為官之道。時間一灶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借論語詩經。」許平一邊樂呵呵的寫了張紙條摺好後讓人拿出去交給小米,一邊說道。底下的人對這個考題似乎也是不覺得新鮮,有的思考,也有的馬上就下筆如飛。
和進就是下筆如飛的一類人。監考馬上就把香插在了中間的香爐上,雖然許平覺得這和高考一樣,一小會的時間就能評定了他們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是個金子總會發光,是面玻璃總會反光,是錢總會花光,有沒有能耐就看他們自己了。
慢騰騰的等了一灶香,期間其他人都緊張的看著考生有沒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滿面嚴色的走來走去。不過計時的白鬍子老頭卻是一臉專注的看著正在燃燒的香,許平感覺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幾口氣讓香燒得更快一些。終於在最後一點亮光熄滅的時候,老頭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高喊「時間到,所有學子停筆。」
考試期間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幾個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
,密密麻麻的花紋下盡是一篇篇的文章
,如果不是細看的話還以為只是裝飾的花紋而已,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揮全被帶走了。
學子們有的已經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
,不過有些不知道是下筆太慢還是想長篇大論的賣弄一番,這時候垂頭頓足一副懊惱的模樣,猶如因為陽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樣的沮喪。
老頭可沒去管他們這些,將試卷都一一收好後恭敬的遞了上來。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滿滿的等著結果,不過也是難以掩飾臉上的緊張,有的人已經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
肯定不會過關一樣。
許平拿過後先將和進三人的抽了出來,再把其他的遞給旁邊的監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過瀘後,自己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張的時候嘴裡的茶頓時就噴了出來。第一張是張啟華的,這王八蛋難怪那麼早就寫完了,紙上只是寥寥的幾字官官相護,拍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媽的,雖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沒有借鑑那些名著,但這也太敷衍人了。許平一陣的咳嗽,再看看張啟華坐在下面一臉嚴肅的樣子,真想抄傢伙下去揍他一頓。
歐陽泰更加的蛋,不說交的白卷吧!竟然給自己列了一張京城妓院的目錄明圖,更他媽可惡的是連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哪個姑娘、什麼活好,寫得比黃更加誘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詳細。看得許平當場就有種想去消費一下的衝動,媽的這傢伙肯定是個老嫖客。
就這文筆,好好寫個文章
肯定也能過關。估計這傢伙還是想悠閒的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