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坐在他懷裡,讓他看起來有些拘謹和不自然,尷尬的應付著。
和張虎在一起的幾個人,雖然打扮的不怎麼樣,但一個個卻是氣色紅潤,一副有錢人的派頭,和身上的粗布麻衣一點都不匹配。
許平對這些人沒什麼興趣,轉頭喝起了酒。巧兒卻調皮的拿起杯子往張虎坐的地方狠狠地丟過去,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眼看酒杯越來越近,張虎警覺的聽到了聲音,手如閃電般一把將酒杯抓住。
他疑惑的轉頭,只看見一個隱約有點熟悉的小男孩,趴在欄杆上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還頑皮的做著鬼臉。
張虎皺著眉頭看著還在上邊耍寶的巧兒,拚命的回憶著在哪見過這孩子。
此時一個身材微微發福,但一臉威嚴的中年人氣惱的站起身來,喝道「誰家的小孩,怎麼隨便的亂扔東西。要不是張大人手快,豈不是腦袋開花?怎麼讓孩子上這等地方胡鬧。」
口氣雖然威嚴,但也留了情面。
巧兒見張虎認不出自己,笑盈盈的飛了個媚眼,頑皮的喊道「張大人怎麼有那麼好的雅緻來這尋花問柳啊,日子過得真不錯,小心有人打小報告喔。」
張虎馬上認出巧兒的聲音,兩人同在太子府,見面時只是打個招呼,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這是少奶奶和主子疼愛的小丫發,當下客氣的回道「這不是巧兒嗎?你怎麼也來這了,這可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該來的地方。不留在府裡伺候,跑這來幹什麼?」
「嘻嘻,你說能帶我來這的會是誰呢?」
巧兒一臉天真的應道。
張虎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這麼明顯的提示哪會想不出是誰,趕緊放下酒杯和懷裡的姑娘,朝剛才開口的的中年人認真的說「張老闆,樓上有貴客,請隨在下前往。」
隨後向其他兩人抱拳道「諸位,張某和張老闆有個貴客在上面,張某在這陪個不是,自罰一杯。」
說完一仰脖子喝了一杯,便面色嚴肅的往樓上走去。
中年人雖然有點疑惑,但也是喝了一杯後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張虎輕輕的敲著門,巧兒活蹦亂跳的跑過去開了門,玩味的看著他,打趣道「好啊,張大哥,居然不好好的在家裡當差,跑這喝花酒來了。而且有得玩還不帶我來,現在被主子抓個正著,你死定了。」
二人進來後巧兒迅速的把門關上,看好戲一樣的站在一旁,這時候倒有點像個下人了。
張虎一看許平正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著自己,趕緊走上前跪了下來,低垂著腦袋說「主子,奴才失職了。」
後邊的中年人看張虎的樣子就知道眼前這個俊俏少年的身分,嚇得趕緊也跪了下去,一臉惶恐的說「草民張慶和參見太子殿下。」
許平笑咪咪的打量著張慶和,心中暗暗讚許他剛才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有錢人的囂張跋扈,點點頭後微笑著說「起來吧。老張最近也忙了一段時間,是該休息休息了。不過晚上的消費你得全包了。」
二人這才忐忑不安的站了起來,立刻聰明的站到一邊去。
許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想拉攏自己的張慶和,仔細一看確實有幾分儒商的味道。白皙的臉上雖然已經不年輕,但配上小鬍鬚也算是個美男子,挺拔而略微發福的身材,炯炯有神的眼睛,說明他不是一個貪圖享受的人。雖然家財萬貫但卻是輕車簡隨,雖然惱怒卻能剋制自己的情緒,並沒有仗勢凌人,這一點確實難得。
許平抿了口酒,笑咪咪的問「你就是張慶和啊,前段時間的選才之事你倒是頗有勞累,現在商部事宜你又殷勤備至。你說本太子該怎麼賞你好呢?」
說張慶和不緊張是假的,突然面見太子雙腿都已發軟了,腦子更是有些迷糊。
一聽這話似乎不對勁,立刻嚇得又跪了下去,誠惶誠恐的說「太子爺折煞草民了,能為您效勞是天底下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好事。這可是草民的榮幸啊,哪還敢想什麼賞賜!」
許平無語,還是不習慣古代人對於皇權的敬畏,自己也沒多說什麼,怎麼就把他嚇成這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說「趕緊起來吧,我也沒什麼怪罪之意。」
「草民不敢」
張慶和五體投地的跪著,身子不住發抖。
「混帳,」
張虎大喝了一聲「主子叫你起來就起來,難道想抗命不成?」
張慶和這才一臉拘謹的站了起來,低垂著腦袋不敢看許平,鼻子和額頭都冒著冷汗。
對於張虎悄悄的用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