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姓紀,叫紀中雲,先皇賜號鎮北王。以前隨你皇爺爺南征北戰二十多年,身上的傷疤加起來比誰都多,在當年元朝的一次戰爭中,救了你皇爺爺和大伯一命,雖然這樣但也只是賞賜沒有王號,直到開國大典,元朝的遺老不甘心,在地下埋了火藥想將這幫開國功勳和皇室全炸死,紀中雲用身體擋住了他們射出的火箭才避免了這一禍端,先皇考慮到他的救命之恩和累累功勳,才賜與了鎮北王的尊號。可以算是咱們大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另一個人物了。」
許平聽的津津有味,不過隨後就思考起來,按道理說,鎮北王也是一個快進棺材的老人了,以他追隨老皇帝戎馬一生的忠誠,定不會做出造反之類的事,不過要是一個有野心的兒子繼承了王位那就不好說了,不由得開口問「老爹,你是不是擔心他的兒子世襲了鎮北王的位子後,會不甘心居於人下?」
朱允文見兒子立刻就聽出了自己的意思,讚許的點了點頭說「沒錯,按紀中雲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背叛朝廷的,雖然他在軍中的威望很高,但卻是個死忠派,不過現在他也已經是七十高齡了,說不定哪天就會追隨你皇爺爺而去,到時候他的接班人不知道是哪個兒子,人的野心絕對是不會得到滿足,當那個接班人站在了王爺的高度上,他抬頭能看見的就是皇帝的龍椅,所以必須時刻的防範著。要知道鎮北王一族自從開國後在北邊經營了三十多年,可以說已經是根深蒂固了。手上還握著一支十萬人的大軍,不管他們有沒有異心,都必須徹底的將這種不穩定除掉。」
朱允文說完眼裡閃過一絲狠色,似乎早已經有了什麼樣的風吹草動讓這個新上位的皇帝十分的敏感。
許平隱約也聽說了這個紀中雲從開國後一直就沒解甲,始終在北邊鎮守著高麗和東瀛,還要防備契丹和滿族。每年小小的衝突和小規模的戰鬥幾乎沒間斷過,按道理那支十萬人的大軍也應該是不容小看的狼虎之師,戰鬥力不是普通的駐軍能比得上的。
現在必須趁老爹在朝堂做鎮的時候培養起自己的勢力架構,不然以後可就真不穩了,畢竟這樣一支軍隊不是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裡,是無法安心的。
朱允文見兒子一臉的深思,高興的笑了幾聲「你別太著急了,這時候不能給自己太多的壓力,原來的燕王府已經讓人改成太子府了,你以後就住那吧!沒事多去看看你娘,她現在母儀天下,壓力也是很大的。先下去吧!」
許平告退後走了出來,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思考著自己的計劃,必須完全的做到滴水不露,不管是金錢、情報還是軍隊都一樣,起碼自己有一個緩和的時期,但最關鍵的還是必須有大筆的金錢和人馬做為後盾。
恍恍惚惚的到家後,老管家柳叔就走了過來,因為宮裡除了太監外男人不能進去,所以這位在燕王府待了三十年的老人就留在了新的太子府裡,繼續伺候自己的小主子。
柳叔恭敬的說「太子殿下,林偉他們在外邊等您多時了,現在您是不是見一下他們?」
許平看著這位老管家,一身樸素的管家服,走路的時候彎著腰,似乎風吹了就倒,但從他平穩的呼吸和腳步聲來看,應該也是有一身強悍的功夫,小時候幾乎沒怎麼注意過他,可能還是和自己玩心大有關係。
要不是自己修煉了戰龍訣,還真看不出這個已經蒼暮之年的老人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許平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柳叔,你在家別叫我太子殿下,挺彆扭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就行了,你讓他們都進來吧!」
老管家應了一聲後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林偉等人就進來,跪地行禮後,林偉站起來,臉上有些試探的說「主子,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在京城郊外拿下了一塊足夠天工部用的地,現在屋子和院落都已經建得差不多。至於商部的用地,京城裡的富商張慶和,一聽說是您要的,馬上捐了一個三十多畝院子出來,現在已經在重新裝飾。」
許平讚許了一聲,示意繼續說。看來這個張慶和跟林偉是認識的,一個院子就可以巴結太子,相信這樣的事大家擠破腦袋都會幹的。
張虎拿著帳本,一臉欣喜的說「主子,這是趙猛那呈上來的帳冊,三個月前酒廠開始賣酒,有了您的印章
加蓋,再加上十里香的香醇,現在已經全國皆知,成了朝廷的御酒了。商人都趕往通陽縣希望能買到一批,但生產力有限,也只能先滿足一幫人,據說現在那的客棧都住滿了排隊等著買酒的人,三個月來雖然扣下了一些品質最好的酒,但盈利也達到了四十萬兩。」
這樣的數字離心裡的期望有點距離,許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