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信,哈哈笑起來。
眾人只當陪她玩,敷衍的應了一聲:“是是是,姑娘您這天資,那裡頭是配的。”
這句話倒是真的,大家都長著眼睛呢,但凡人生所遇,就沒有比姑娘生的美的,這還不能說明點問題。
可一般情況下,眾人就算知道,那也是誇也不敢誇的。
老爺夫人在世的時候,已經明令過了,不許在容貌上過多誇讚。
畢竟在小戶人家,這樣的容色,屬實有些災禍了,你傳幾句,我傳幾句的,時日久了,這話就會變味了,若是傳進有心人眼裡,不管做點什麼,那都是李府所無法抵擋的。
再加上大家也都看慣了,甚至有一種別人家的姑娘也會這麼美的感覺。
為著這個,又爭辯幾句,眾人鬧成一團,過了一會兒,才各忙各的去,奶母想了半天,覺得心裡不得勁,湊過來問:“要不,你直接問問四爺是做什麼的,也省的自己在這裡猜。”
這哪裡猜得到,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春嬌笑著搖頭,她不問,就是想把最後一絲念想給斷了,不然你但凡遇到點困難,就會想著,找孩子父親吧,他有這個義務撫養孩子。
到時候糾纏起來沒完沒了的,對方再一成親,那更要如何自處。
現下這樣倒是最好。
含笑把這一茬給揭過,春嬌轉臉就被氣個心梗:“監守自盜,三叔好大的膽子。”
原本沒這麼快事發的,偏是她今兒無事,各個作坊都來轉一圈,剛好碰到李成作妖,連拉了三大車的成糖,這是當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李成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容長臉,細長的眼睛閃著精光,看向春嬌的時候,先是眼神一閃,也才一臉平靜道:“侄女說的什麼話?”
他捋了捋鬍子,不緊不慢道:“說那麼難聽做什麼,年節了,拿點糖回去擺個桌罷了。”
一馬車大約好幾百斤的糖,差點掏空這作坊的半個鋪子,到他嘴裡,不過是輕描淡寫的擺桌,真真是縱容出來了。
“來人,把李成給我拿下,扭送官府去。”春嬌冷冷一笑,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這平日裡成框的往屋裡抬,她懶得理罷了,到底是父親的堂兄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過得去,這事也就過去了,誰知道這麼變本加厲,下一次是不是直接搶作坊了。
她說的無情,開口就是官府,讓李成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他怔了怔,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擺什麼表情了。
“侄女,我為你做牛做馬,你都是這麼對我的?”
他臉上怒氣上湧,怒道:“我這個做叔叔的整日風裡來雨裡去的,可曾有過一絲怨言?”
這話一出,周圍原本要捉李成的人頓時有些猶豫了,春嬌瞧著這情況,就知道他是要狡辯了,春嬌懶得跟他在這外頭掰扯,直接揮手道:“這些話,你還是跟我的訟師去辯駁吧。”
新來的還在猶豫,老夥計卻不由分說的上前,直接把李成給捉了。
等到這事鬧完,春嬌回去的難免有些晚。
剛一進院子,就看到奶母欲言又止,一臉無語道:“你去瞧瞧,四爺來了,這回等著你呢,不過等得有點久,你多哄哄。”
都能讓奶母說等的有些久,春嬌便隨口問道:“那是多久?”
“兩個時辰。”基本就是一下午的功夫了,一直在她房裡頭悶著沒出來,怕是有些不高興。
春嬌含笑開口:“那估摸著在睡覺。”縱然相處的時間短,但是四郎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頭還是有數的,不會是那種無所事事圍著女人轉,為著女人的情緒而牽動自己的情緒。
奶母表示不信,怎麼可能呢,自己的院子睡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