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絕望與無所謂的神情。
秦慕白就跟著李恪一同到了刺史府,將李佑帶到了李恪的房中。這時,三人才共聚到了一起。
“三哥,你究竟準備如何處置我?”李佑終於發話了,“這麼多兄弟當中,你是唯一讓我敬佩的,我不想讓你為難。你就說一句準話吧,我照做就是。”
“我只想你安靜的留在我府中,直到太子離開襄州。”李恪說道。
李佑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你的一番苦心,謝謝你。但是,我自己做過什麼,不後悔。我也不會出賣我的舅舅,將所有的罪責全推到他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也請你明白。”
“我知道。”李恪無可奈何的點頭,“這段日子,你就安心的留在這裡靜養吧,什麼也不要多想!”
李佑陷入了沉默,良久,他說道:“你還是……早些把我押往長安,交給父皇吧!”
李恪皺了一下眉頭:“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不這樣做,就是包庇縱容我。到時候,你也會受到牽連。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想牽連到你。”李佑轉過身,背對著李恪說道。
“你想太多了,五弟。”李恪嘆息了一聲,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愚兄縱然是受到一點牽連,也頂多是挨一頓臭罵,頂多也就是罷官削爵了事。反過來,我若將你交到長安,那必將斷送你的一切。”
“國法森嚴,律紀無情。三哥,為我,你不值得到客觀做。”李佑說道。
“世道規矩不外乎‘情理法’,這情,不是仍擺在理與法之前麼?”李恪輕聲的說道,“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不僅僅是因為你一個人的緣故,還有你母妃與高陽的下半輩子,還有你的妃子兒女這一大幫人。我於心何忍?”
李恪的身子輕輕顫動了一下,眼瞼頓時就溼潤了,他強作鎮定,淡淡道:“我累了,想休息。三哥,你們都走吧!”
“好好休息吧……”李恪搖了搖頭,招呼秦慕白一起,離開了房間。
房門外,有十二名李恪心腹的王府親兵把守,旁邊就是王府親兵大營,倒也能放心。
出門之後,李恪嘆息道:“五弟為人,其實真的不壞。他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時無法想通。真希望這段時間,他能好好的反思悔悟。否則……我縱然是有心幫他,也是無能為力。”
“是啊!醫者救人,也要病人自己有求生的慾望才行。”秦慕白說道,“也許是從小就在心中留下了許多陰影,再加上陰弘智這麼多年來的挑唆與灌輸,他的心已經迷失了。這一次,他意欲行刺而未遂,事情可大可小。幸虧他遇到的是你,換作是別的任何人,也是死路一條。對了,你是怎麼洞察到了異樣,派出蘇憐清救我的?”
李恪神秘兮兮的一笑:“最近呀,我跟一些江湖異人,學了一些厭勝占卜之術。大小之事,只要我掐指一算,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怎麼樣,神奇吧?”
“切!你就吹吧!”秦慕白鄙夷的直撇嘴。
“哈哈!”李恪得意的大笑數聲,說道,“那是因為,我對你太瞭解了。這樣緊要的日子裡,你就是再忙,也肯定會百忙之中抽空到我府上來走走,和我聊一些關於祭禮的事情的。我就奇怪了,你居然一連兩天沒有現身。我派人去查問,太子與江夏王行轅那裡也不見你的人,那就更反常了。於是我就生疑了,派人去了軍營找你,也是杳無音信。那還用猜,肯定是岔子了嘛!於是我派出了許多人手,暗中找你。蘇憐清只是其中一個罷了。只不過,這個女子很聰明也很神奇,運氣也特別的好。她先是猜測你躲到了武媚孃家裡偷享歡娛忘了正事……然後呢,就這樣一步步的找到了你。”
“我……靠,我就是那樣的人?”秦慕白叫起了撞天屈來。
“當然不是。”李恪眨著眼睛,認真的說道,“但是很奇怪,蘇憐清就是那樣找到了你。”
“……”秦慕白簡直無語了。
“其實,這也是你替你自己種下的一枚福果。”李恪呵呵的笑道,“龍行步雲,鼠蟻打洞,各類不同的人有著自己的特長與手段。蘇憐清這個當年闖蕩江湖的精怪妖女,手段還真是讓我吃驚。她居然會驅蛇弄蜂——你說,這算不算是人才?”
秦慕白撇了撇嘴:“好像,李佑就一直喜歡結交這類人才。”
李恪尷尬的臉色一變,乾咳了兩聲,手剪到背後,正色說道:“王妃已然故去,她這個侍婢再留在我府上也是不大相宜。如此,她從哪來,就回哪裡去吧!”
“什麼意思啊?”秦慕白迷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