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大概,就是西河槽的水鬼們,一向以來賴以為生的套路。對於在任官員,威逼利誘拉人下水,然後就在官府與軍隊的放縱與支援之下,開始橫行無忌。每換一任官員,他們就每每如法炮製一回。因為手上總握著別人的把柄,因此總是有恃無恐。對於一些不肯合作的,大概就都沒好下場。不是被排擠走了,就是被告了汙狀而彈劾,想必最後死於非命的也大有其人。
此時,秦慕白也越加肯定,軍府中的杜成元,絕對就是水鬼同黨。他們很聰明,絕不冒頭當“一把手”,而是頭頂一個戴罪傀儡似的長官,替他受過。實際上,他才是軍府中說一不二的土霸王。
反觀刺史府中,韋囂塵也定是同樣的情況。
於是歷年來,襄州刺史、襄州軍府都尉,都成了傀儡與受氣包、替死鬼的角色。難怪這兩個職位上的人,越換越勤,所有人卻一直守口如瓶,沒有對外洩露什麼關於水鬼的訊息。
想來,襄州水鬼與官府、軍隊之間,幾乎就要形成一條“產業鏈”了,有著許多的潛規則。
……
“其實,與虎謀皮的是我們才對。”黑衣人接過秦慕白的話,說道,“縱觀歷任襄州刺史與軍府都尉,沒有比你和李恪更棘手的。以往,我們甚至只需派個說客給兩籠金銀,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頂多再花使一些你口中所說的,卑鄙無恥的小伎倆,逼人就範。可是你們不行。你們都是有大來頭的人,而且自身有些本事。我們可不敢逼你們就範當我們的傀儡,我們只是很謙卑的要孝敬你們。賺了錢,大頭歸你們,我們只取一些微薄的小利養家餬口賴以為生。這難道過分嗎?”
“意思是說,從今往後,我秦某人只需四仰八叉的在軍府裡睡大覺,其他的什麼都不必做,就能生官發財,對麼?否則,我將永無寧日,還有可能丟掉官職、失去親人和朋友、甚至家破人亡?”秦慕白說道。
黑衣人鄭重的點了點頭:“如果說得直白一些,的確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那看來,我已經沒有選擇了嘛!”秦慕白做苦笑狀。
“秦將軍是個大大的聰明人。我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黑衣人說道。
“我需要認真的考慮。”秦慕白說道,“而且在我做出決定之前,我應該知道,王妃母女與龐飛、趙衝這些人,是否安全。”
“你放心,他們都非常之好。盜亦有道,我們做事都是講規矩的,否則不可能生存這麼多年。事成之後,你自會見到他們的。在此之前,請恕在下無理,不能讓你見到他們。”黑衣人說道,“三日之內,我們靜候秦將軍佳音。你何時想通做出決定,就何時告知花娘子。”
秦慕白斜眼瞟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花娘子,那女人就吃吃的笑道:“秦將軍,何必如此小心眼,還在生奴家的氣麼?奴家只是見你俊俏,想逗你玩玩。就跟你們男人見了漂亮的女子,總想上前輕薄調戲一番似的,沒什麼兩樣。”
秦慕白心中一片惡寒的擰了一下眉頭,說道:“就到這裡來找她麼?”
黑衣人點頭:“在下要敬告秦將軍一句,你的一舉一動,時刻都在我們的注視之下,請你千萬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激怒了我們,那可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了!醜話說在了前頭,請秦將軍千萬恕罪。我們只想求財,不願傷人。”
“好,我知道了。”秦慕白便起了身,“三日後此時,我給你答覆。但也請你們務必保證,所有被你們劫掠的人質,必須安然無恙。尤其是多病的王妃與年幼的郡主。若有半點閃失……後果自負!”
“放心。這種事情我等心中有數。秦將軍只需管好自己就行。”黑衣人也起了身,緩緩的點頭,空洞的面具眼洞裡射出兩道冷冷的光芒,投在秦慕白身上,他說道,“我也請秦將軍務必小心謹慎,不要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否則,同樣後果自負。”
“回見!”
秦慕白一抖袍,走下樓去。
“咯咯咯——”花娘子一串嬌笑,捱到了黑衣人身上,用她豐滿的雙乳上下的蹭著黑衣人的胳膊肘兒,吃吃道:“死鬼,我被這小男人的風騷|勁兒鬧得渾身火起了,你快來在我去去火吧!”
“好啊,哈哈哈!”黑衣人刻意的大笑,一把雙手抓上了花娘子的雙乳。花娘子頓時大聲的呻吟浪|叫。
剛剛下樓的秦慕白驀然感覺一陣心驚膽顫,渾身發熱口乾舌躁,小腹處有一股邪火騰騰的燃起,心裡幾乎只剩一個念頭,想要趴到花娘子身上去,活活C死她!
“怎麼回事?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