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秦霜兒與妖兒一起,教那些小姑娘們識字讀書去了。秦叔寶也頗有興致的參了一腳,三個老師一起教這些小姑娘們。
秦慕白左右已是無事,如同一個閒人一般了。於是出門晃盪,就朝武媚孃家而去。
可是有些日子沒有如此悠閒了,秦慕白不緊不忙的漫步在坊間的街道上,看著往來的人群與鱗次櫛比的各式建築,心情頗為舒暢。
武媚孃家離秦家也不遠,便在李恪王府的隔牆之後。途經王府時,在那戍衛的宇文洪泰大笑的就迎了上來:“將軍,你怎麼才來啊!”
“你小聲點兒,誰說我是來王府的?”秦慕白笑道,“怎麼,高陽公主是不是在府裡鬧騰上了?”
“可不是。”宇文洪泰哈哈的大笑,然後急忙一捂嘴小聲道,“大清早的公主就起床了,怕是還沒梳妝打扮呢,就嚷著要差人去你府上找人,讓你過來陪她。我的個親孃呃,這小娘們真難伺候!橫豎她看誰都不順眼,就跟你王八瞪綠豆,瞧上眼了。”
“什麼屁話,你才是王八綠豆!”秦慕白在他胸口擂了一拳,叮囑道,“可別告訴她我來過,切記。”
“俺知道了,將軍放心。”宇文洪泰憨厚的呵呵直笑。
秦慕白便背剪著手,大搖大擺的往武府而去。宇文洪泰遠遠的看著,不禁嘿嘿一笑:“風流!真是風流!這天下的好娘們兒盡給他佔了!”
武家現在已是純粹的商旅之家,便將以前的國公牌匾都摘了去,只剩‘武宅’掛在牌上。門庭也改造過了,商旅之家可不能用國公仕大夫那種規模的門戶,改變倒是不小。
秦慕白無所謂的笑了一笑,心道媚娘是個幹實事的人,倒是不在乎這些虛名妄節。白扛著一個國公名號卻無半點與之相符的實力,虛張聲勢的確是沒意思,倒不如老老實實的擺明商人身份。
武媚孃的這一特質,秦慕白還是挺欣賞的——實在。
進了武宅,家中的僕役丫環也沒有不認識他的,急忙前僕後傭來伺候接待,飛速就朝裡通傳了。秦慕白倒是不著急,慢悠悠的散著步子朝裡走,欣賞大為改觀了的武府。
短短的一年時間,賺足的大錢的武媚娘,將這已然衰落破敝國公府都給改頭換了面。昔日的陳舊斗拱瓦房已然拆去,換成了一棟氣派的三層小樓,連僕人們住的通連瓦房都要比以往的主宅漂亮。府中更是修楫一新,亭臺樓閣花榭草圃一樣不少,假山流水石雕奇木更是入眼可見。
光看這府內的裝飾與豪華,竟不輸予李恪的王府了!
“看來有錢真沒什麼不好。”秦慕白呵呵的笑。
這時,已有一個男子小跑的迎了上來,入眼一看,正是武媚孃的二哥武元爽。他如同一個小廝一樣殷情的迎上秦慕白,又是拜禮又是問安,小心翼翼的請他到了那三層小樓的正廳之中。
原本,武媚娘趕路累了此刻仍在睡懶覺呢,聽聞通傳後才在楊夫人的百般催促之下慵懶的爬起來。秦慕白到時她仍在房中梳妝打扮,楊夫人親自陪茶閒聊敘話良久,武媚娘方才出來。
“咯咯,今天是什麼風把秦大將軍給吹到寒舍來了嘛?怪不得一大清早就被喜雀吵得睡不好覺。”武媚娘打趣的笑著,走到了秦慕白身邊坐下。
楊夫人搖頭笑罵:“你這懶丫頭,喜雀吵得你睡不著了,仍是日上三竿叫不醒?你們坐著,我去安排早膳。”
旁人都識趣的退下了,武媚娘就嘻嘻的一笑抓住了秦慕白的胳膊肘兒:“老實交待,昨天一下午不見人晚上也沒個訊息送來,跑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
“怎麼,才半日不見你就慌了?”秦慕白笑。
“我才不慌呢!”一邊說著,武媚娘卻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說道,“也不知你惹下了多少風流債務,方才回到長安,就忙不迭的去還人家的相思債了吧?”
秦慕白不禁苦笑一聲,心忖:看來想瞞是沒法兒瞞了,武媚娘可是開酒肆的,那地方什麼樣的訊息聽不到?我與高陽公主的這點兒破事,她恐怕早已是知根知底。也罷,就與她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好了!
於是秦慕白說道:“風流債務,那還真是有,但那絕非我主動拈花惹草招惹來的。你要不要聽一聽詳情?”
“說呀——”武媚娘拖長了聲調,一副不懷好意磨刀嚯嚯的神情,斜睨著眼睛看著秦慕白。
“看來敵軍士氣比較高昂,來者不善啊。我考慮了一下,現在還是不說為妙。”秦慕白哈哈的笑。
“哼,哼哼!”武媚娘冷哼,“你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