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的時間,這小姑娘和我妻子說了什麼呢,二人之間彷彿有了什麼約定似的?奇怪……
“嘻嘻,告辭了哦!……我們走吧,慕白!”說罷,武媚娘鬆開柳氏的手走到秦慕白身邊,很自然還帶一點自豪的挽住了秦慕白的胳膊肘兒。
“好,走。”二人並肩而走,出了院門各自騎上馬兒。武媚娘還在馬上高聲道:“我走啦,柳大姐!記得我等你哦!”
“一定為定,姑娘好走,多多保重!”柳氏走到院門邊揮著手,依依不捨的目標送秦慕白一行數人消失在村落小道拐角處。
“咦,你方才與那小姑娘說什麼了?”薛仁貴終於按捺不住了,追問起來。
“你跟我進屋來,與你細說!”柳氏很激動也很興奮,拉著薛仁貴就進了屋。
另一邊,秦慕白與武媚娘並馬而行,高聲笑語。
“哈哈,媚娘你真是太有才了!”秦慕白大笑,“你怎麼想到把柳氏請去長安的?這簡直就是擒賊擒王、釜底抽薪的上上兵法嘛!”
“嘻嘻!這叫對症下藥投其所好,行商的人哪裡不懂這些呀?”武媚娘甚是自豪的說道,“要想賺人家錢,你就得先知道人家需要什麼。這當說客也是一樣的,我旁敲側擊打聽他們一家的現狀,得知了柳氏正身懷六甲而且生活窘迫的現狀。試想,縱然是薛仁貴耐得住清貧,柳氏也無怨無悔,他們又如何忍心讓即將出世的孩兒受苦呢?父母之心,尋常如此嘛!於是我就對症下藥嘍,勸說她出來做點事情,我給提供方便。若能輕鬆養家餬口,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薛仁貴清高自傲不願屈就於你,那柳氏可就不這麼想了。她是個厚道實誠人,我若施點恩惠於她,她定感恩戴德百倍報我。雖說施恩不望報,但我想要勸說他們到長安來,也是一片好心,不是麼?”
“誠然如此。”秦慕白暢然的笑道,“先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能把天下第一酒經營得如此出色,縱橫商場無往不利,你果然有出眾之處。媚娘呀媚娘,今後我可捨不得把你扔到一邊不理不睬了。你非但是我未來的妻子,也是我的智囊小諸葛嘛!”
“嘿嘿,事情還沒辦成呢,你就高興成這樣了。”話雖如此,武媚孃的高興之情卻溢於言表,她道,“現在只等柳氏去說服薛仁貴了。看那情形,彷彿問題不大。慕白,我勸你不要著急馬上就讓薛仁貴同意出仕,咱們慢慢的一步步來。先將柳氏安頓好,不愁薛仁貴不來。只要薛仁貴來了長安,那便就有大好機會隨你發揮了。只要我們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再感之以誠,薛仁貴遲早會想通,樂意跟從於你的。”
“不是跟從,是並肩奮鬥。”秦慕白微笑道,“以我現今的身份與百騎在軍隊朝堂上的影響力,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加入。我若是隻要一個隨從跟班,何須如此大費周章?薛仁貴,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但我也只能領他上路,今後如何就看他自己了。當然,最好的狀況就是,今後我能有個肝膽相照的知己。薛仁貴這個人,低調穩重實誠厚道,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柳氏也不錯,是個厚道人。他們夫妻都是值得一交的朋友。”武媚娘微笑道,“慕白,我看得出來哦,你現在有點求賢若渴的味道。是不是當官兒久了身邊沒有助力,感覺很孤苦的?”
“有點。”秦慕白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半年來發生許多事情,接二連三讓我應接不暇。每當面對麻煩時,我都是獨自面對。雖說無所懼怕,但次數多了以後,總會感覺有些疲累。而且所有的事情都要我自己親自辦來,面面俱到,頗為煩累。就拿上次漢王李元昌的事情來說,我當時在後宮分身乏術,想要找個值得一信的人前去幫你或是勸慰你,也沒有。從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有個兩肋插刀又能幫上忙的好兄弟,該多好。”
“你大哥二哥他們……如何?”武媚娘說道,“他們倒是經常去天下第一酒喝上兩杯,我也有所接觸,但相識不深。”
“他們人都很好,但是能力也都很有限。而且秦家家規森嚴,家父一向嚴厲要求我們,不得仗著家門之勢在外囂張跋扈,因此我這兩個嫡兄平常都很低調謹慎,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與人無爭之輩。”秦慕白輕嘆了一聲道,“與他們一起經營家業可以,但不能指望他們在關鍵時候,能幫上什麼大忙。其實,至從我父親生病退下廟堂之後,秦家也在走上衰敗之路,大不如前。前番若不是因為想聽我的琵琶曲,皇帝也有三五年沒登我秦家之門了。”
“是這樣啊……如此說來,秦家一門現在想要光大,還得靠你咯?那多累喲!”武媚娘有些擔憂的擰著小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