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兄屈就一番,進入小王的‘文學館’裡來供奉,如何?”李泰說完,一臉憨笑滿懷期待的看著秦慕白。
“這個……恐怕不妥吧?”秦慕白說道,“殿下也是知道的,在下如今身為百騎使……怎麼好突然間改換門庭,皇帝陛下定然不悅。”
“不不不,慕白兄會錯意了。”李泰忙道,“小王的文學館,不是衙門機構,不設官職也沒有俸祿。只是一批仕子文人自發的聚集,目的,也是為了編書修傳,作詩填辭。平日裡,大家都是各有本職;只待有了閒時,便像今日這樣小聚一回,切磋詩辭文章。”
秦慕白心頭一窘:說得簡單哪!那些仕子文人聚集在你的文學館,是沒有法定的俸祿與官職,但實際上都是你的門客,大部份人沒有正式的職業都是你出錢在養著。我要是答應了你,以後可不就是你魏王麾下的一員?好個李泰,你這是想做出一個‘既定事實’的樣子拖我下水嘛!
“殿下請恕罪,在下有十分不得已的苦衷,恐怕一時無法答應殿下。”秦慕白拱手致歉。
“其實慕白兄不必顧慮太多。有許多朝臣大員,都在小王的文學館裡聚集呢!比如侍御史、尚書右丞劉洎,御史大夫韋挺,工部尚書杜楚客,等等。”李泰不死心,忙道,“不知慕白兄還有何顧慮,何不說出來聽聽?”
秦慕白苦笑,欲言又止道:“殿下有所不知。家父……”
“哦,令尊翼國公有何訓誡?”李泰問道。
秦慕白搖了搖頭,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說道:“家父乃是軍伍出身,平日裡最看不慣我舞詩弄文、彈曲賞樂,幹這些附庸風雅的事情,說我身為將門子弟卻不務正業,屢屢責罵。其實在下並不想做什麼將軍,只想三五詩友聚于山泉林澗輕鬆自如的吟風弄月。無奈,迫於父親的壓力只好去參選了百騎使。咳……如今,在下非但是不敢舞詩弄文,連琵琶也不敢彈了,詩辭書籍也不敢讀了。只能每天捧著兵書戰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