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不像以前的你。”
“那公主以為,我這樣做是對是錯?”
“不是一個簡單的‘對與錯’可以釐定的。”李雪雁說道,“在朝廷上的許多人看來,你簡直就是不臣之臣;在蘭州軍民看來,你就是至高無上的神砥;在吐蕃敵人看來,你是必須拔除的毒刺;在我李雪雁看來……”
“如何?”
“現在的你,才是真實的你。”
“哈哈!”秦慕白笑了,而且是大笑。他說道,“公主與我謀面甚少都談不上深交,竟如何瞭解我?”
“要了解一個人,也許花一輩子的時間都不夠,有時,卻並非需要多長的時間與多大的工夫。”李雪雁抿嘴微笑,說道,“慕白,其實最初見面的時候,我就從你指尖的音符聽出了你的心聲。你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雄鷹,一直在苦盼展翅翱翔的那一天,為此,你不惜改頭換面的扮演鳥雀的角色,低眉順目隱忍自制的羈在籠中。你的胸中飽有盛氣凌雲的報負與深沉如海的情感,可你總是將玩世不恭與滿不在乎掛在臉上。”
秦慕白雙手搭在腹間,偏著頭,臉上浮現出李雪雁所說的那種‘玩世不恭’的微笑看著她,笑而不語。
“怎麼,我說錯了嗎?”李雪雁那雙靈動的眼睛眨動了幾瞬,問。
秦慕白笑了一笑,答非所問的道:“公主,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呢?”
“和親失敗,交戰在即,我這個所謂的公主,已是成了一個多餘且尷尬的人。”李雪雁搖了搖頭,自嘲的苦笑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相信你。”
“相信我什麼?”
“相信你那天在我家中所說的豪言壯語。”李雪雁說道,“你不記得了嗎?你說,吐蕃的問題,只有武力才能徹底的得到解決。總有一天,你會踏平高原生擒贊普,將吐蕃完全融合到華夏民族中來。”
“這麼說,當初你是沒有相信了。”秦慕白呵呵的笑。
“是。那畢竟太狂妄了,叫我如何相信?”李雪雁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