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快整整一天了。
“將軍,你讓老孃好找!”二人方才坐下,蘇憐清就急道,“連日尋你,就是不見人,你早出晚歸,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轉託他人之口對你說。”
“現在說,簡明扼要。”秦慕白說道。
“好。”蘇憐清喝了一口茶水,吸了一口氣說道,“澹臺姐妹已經成功潛伏到漢王身邊了。漢王對她姐妹二人喜歡得緊,還說要納她們為孺人。姐妹倆也用了些手段吊足了他的胃口,就是一直不肯就範。”
“說重點。”
“她們打聽到一則重要訊息!”蘇憐清說道,“近幾日,漢王與房遺愛都藏在了東宮之中,日夜與太子商議一些機密之事,旁人都近身不得打聽不到什麼訊息。只有一次漢王多喝了一些,命澹臺姐妹起舞伴隨,酒後胡言說了一句,那廝有什麼了不起,如此風光!小王便要當眾折了他的威風,讓他顏面掃地身敗名裂,遲早結果了性命!”
“說我?”秦慕白眉頭一擰。
“還能是誰呢?”蘇憐清正色道,“雖然他沒有點名道姓,二女出於謹慎也沒敢多問。但左右猜測,定是針對於你。你近日不是要大婚了麼?動靜挺大,風光無限。你又與他有仇隙,不是針對你還能針對誰?”
“那問清楚了麼,他們具體要對我做什麼?”
“沒有。”蘇憐清搖了搖頭,“他們幹得相當的詭密,如何都打聽不到訊息。但我猜,多半是要在你婚禮之上做什麼手腳,壞了你的名聲,甚至是贓栽嫁禍給你什麼,掃你的興頭壞你的顏面。”“
“錯了。這種小打小鬧他們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還勞動太子。他們,這是想置我於死地,永絕後患。”秦慕白雙眼微眯,冷冷的一笑,說道,“我就想不出,這幾個廢物湊合到了一起,能鼓搗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栽害我?”
“將軍小心。常言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怕的就是這種陰毒的小人。”蘇憐清說道,“別的不說,若是在大婚之禮上,給你換杯毒酒讓你去敬獻皇帝……這等罪名,你吃得起嗎?”
秦慕白眉梢一揚:“他們若有這樣的狗膽,也不枉費我把他們當作對手了!”
“難說啊!狗急了還要跳牆呢!”蘇憐清說道,“我雖不是官場之人,但也都知道東宮太子現在已然被逼急了,形勢笈笈可危,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幹的?漢王那廝純粹是個混蛋,他連後宮那些自己的父親留下來的妃嬙也敢招惹,還有什麼喪盡倫德的事情不敢做?”
“嗯,後宮妃嬙之事,你們找到確切的證據了麼?”
“有證據。澹臺姐妹幾乎是親眼所見他床頭行歡。他當真是狗膽包天,居然還把人弄出宮來了,關在府裡日夜宣|淫。”蘇憐清說道。
秦慕白點了點頭,說道:“繼續盯著他。”
“將軍,我就不明白了。這等罪名隨便也能殺他的頭,你還在忍什麼,找什麼?”蘇憐清問道。
秦慕白笑了一笑,說道:“這也是我想問李元昌的。這等殺頭的事情他都幹得如此輕鬆,他究竟有何倚仗?這也正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最近幾天你們盯緊一點,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來報我。”
“好。”
蘇憐清匆匆而去,秦慕白稍歇了一會兒,也回了皇宮護國天王寺。高陽公主睡了一覺醒來,精神好了一些,便嚷著秦慕白陪她一起去仙居殿看望母妃,共進晚膳。
陰德妃還是一如既往的美豔照人,嫻淑端莊,那滿頭的銀髮,反而給她增添了一股別樣的神秘與魅惑。
女婿駕到,陰德妃自然是熱情相迎,還將李世民也請了來共進晚膳。近日秦慕白大半時間泡在宮裡,也時常和李世民會面,一起吃個飯已是稀鬆平常事。
席間君臣二人又很自然的聊到了蘭州之事。李世民說,隨著時間的推進,蘭州那邊局勢接近緊張,大非川一線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薛萬均請命秦叔寶增調了兵力,日夜操練嚴加戒備,以往吐蕃來防。此外,從涼州到蘭州的絲綢商道,也日夜加強營管,以防萬一。再者,關閉邊境貿易後,蘭州本地的局勢也略有一點緊張,主要是滯留在那裡的商人面臨損失,比較難以安撫。為免敵軍細作混入其中混水摸魚煽風點火,本地戒嚴與治安的壓力也比較大。
少了秦慕白這個主管內務的得力臂膀,大都督秦叔寶現在定是忙得焦頭爛額。
秦慕白聽了心裡挺不是滋味,就盼著這婚快點結了,早些去蘭州料理這些軍政事務,減輕父親的壓力。
這些其實還只是小事。真正的麻煩,還是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