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友梅一一俱見過了。雪公忙問道:“這風波不知又是那裡起的,又是誰人陷我二人?”柳友梅道:“小婿才與楊、竹二兄說來,此乃嚴府又因小婿辭婚起的。”雪公道:“卻是為何?”柳友梅就將趙文華為媒,及劉有美說親的事,一一說了一遍。雪公道:“原來如此。但今已奉皇命,就是朝廷的事了,捐軀趙國本臣子分內的事,亦復何辭。只是我兒雖已成名,尚屬年幼,二女又遠在故鄉;就是賢婿也上有老母,內無兄弟,此番一去,吾與賢婿匹馬胡沙,尚不知死生何地,未免回首悽然。”言至此,雪公不覺撲簌簌掉下淚來。柳友梅與雪蓮馨亦泫然淚下。竹鳳阿、楊連城亦為之動容悲切。雪蓮馨因含淚說道:“據孩兒想來,爹爹可以年老病辭,柳姐夫亦可以養親告假,何不同上一疏,或者箇中,猶可挽回。”雪公嘆道:“國家有事,若做臣子的如此推託,則朝廷養士何用,生平所學何事!我想漢朝蘇武出使,北廷拘留一十九年,旌毛盡落,鬢髮盡白,方得歸來;宋朝富弼與契丹講和,往返數回,得家書不開,恐亂人意。這多是前賢所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