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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典型的中西合璧。尤美邊笑著邊看,覺得這個康伯英對自己確實痴情,但又不太現實,要是答應他的話,將來真的嫁到新加坡去?還是他回到國內來,雖然他說自己可以到國內工作,但他父母怎麼辦,也回國麼?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不過尤美心裡還是蠻高興的,世界上沒有哪個女生因為喜歡自己的男生多了而恨之入骨的,這些男生對於她們彷彿是賭博時的底牌,或者是企業註冊時的保證金,有了這些她們就有了足夠選擇的餘地,比如一百個男生追她們,她就有九十九張底牌,要選誰就選誰,而不必擔心再找不到老公。

在尤美目前看來,康伯英和自己的可能性還沒有朱玄與自己的大,可尤美並不願傷康的心而讓他離自己遠去,便寫了封模稜兩可曖昧不清的回信,信中既沒回絕也沒答應。對於尤美來說,這時的康伯英彷彿成了根食之無肉棄之有味的雞肋。

半個月後,尤美終於開了自己的手機。開啟不到半小時,鈴聲響了,是朱玄。朱玄在電話那頭問:〃是尤美麼?哎呀,你的電話怎麼一個月都不開呀,我每天都打,快急死我了。〃

尤美接電話時正在去圖書館自習的路上,說:〃我的手機壞了,怎麼,找我有事麼?〃其實尤美並不是不希望朱玄找她,而是希望朱玄能和妻子有個了結之後找她。朱玄說:〃我已經和妻子攤牌了,你晚上有空麼?我們在金大北門左側的第三棵法國梧桐樹下見面好麼,我有話對你說……〃

尤美覺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說:〃有什麼話,你在電話裡不能說麼?〃

朱玄急切地說:〃不能啊,我想我們見面了再說吧。〃

尤美答應了朱玄晚上七點在約定的地方見。

南京的梧桐樹和南京人的氣量成反比,又大又粗,那些樹還是蔣光頭在南京時所種。雖然蔣光頭自己頭上像遭受過日本飛機地毯式的轟炸,一毛不拔,城市綠化倒是搞得不錯,大概也只有修辭學裡的〃移情〃可以解釋。這也許是國民黨留給南京人惟一的還能算作好處的東西。除了夏天遮陽、調節空氣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讓情人幽會,在大街上的梧桐樹旁光明正大地幽會的當然很少,〃幽〃字嘛就得是個幽靜的地方,在那些巷口和大街的交接處,梧桐樹就成了很好的掩體,是個情人免費幽會的好場所。朱玄和她老婆就是90年代中期的時候在梧桐樹下談成的戀愛。可這次女主人公換成了尤美。

尤美到的時候朱玄已經等在那裡了。尤美心裡還是很想見朱玄的,但是見面的時候,故意要和他保持些距離。尤美問:〃你想和我說什麼呢……〃

朱玄說:〃我想告訴你個好訊息:我妻子答應和我離婚了。〃朱玄說謊也不腰疼。尤美聽後還信以為真,天真地問:〃真的?〃

朱玄見尤美相信了,於是就說:〃最晚一年內,肯定和她上法庭離婚,她已經答應了。〃

尤美這下幾乎全相信了,對朱玄失去了牴觸的情緒。朱玄借勢摟住了尤美,說了幾句情話,吻起她來。尤美也並沒有一點反抗,既然不反抗就只能慢慢享受了,當然也不能排除當時尤美口渴難耐,買不到水。

兩個人在梧桐樹下聊了足足有兩個小時,雖然朱玄和尤美知道,有很多好環境比如茶吧酒吧,但是那些地方太正規,反倒失去了情調,兩個人在這大樹下,投入得幾乎忘掉了時間。十點多鐘,朱玄把尤美送到金大附近,然後自己踱步回家。

在路上朱玄忍不住高興,得意地吹起了口哨,路人隱約從他並不高明的斷斷續續的口哨聲中聽出是蘇聯曲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心情好了走路也不覺得累,金大到東大一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走到教師樓前,朱玄突然感到額頭上一陣涼,用手抹了抹,拿到眼睛前看,但光線太弱,看不見,走到遠處的路燈下,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堆白色的鳥屎。朱玄覺得晦氣,怎麼心情好好的遇見了這個雜碎。趕緊上了樓,打算把這鳥糞洗掉。

開啟門一看,一片漆黑,正納悶老婆怎麼還沒回家,不會還在出版社加班吧。正想到這裡,突然一隻玻璃杯飛過來,砸在了自己嘴唇上,頓時覺得嘴唇一陣紅熱,流出了血,趕緊捂著嘴開啟燈。

沒等朱玄開啟燈,只聽見背後又是一隻玻璃杯掉地上,突然他老婆在黑暗深處大嚷:〃你這個豬,死不要臉的,你還知道回來啊,不和你的小狐狸精去過?〃

燈開啟了,老婆盤腿坐在沙發上,桌上的兩隻杯子全被砸光。朱玄想怪不得自己進門前頭上掉了堆晦氣的鳥糞,原來老婆在家等著算賬呢。說:〃你又發什麼神經?你看我的嘴唇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