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到了四點就能下班,下班回家還得接送孩子做飯洗衣服,她又不像人隋竟波能請得起保姆,去上課佔用那麼多的時間,就是混個文憑,不太划算。
再說既然是混文憑,拿了錢就給她不就好了,結果領導還氣得臉色鐵青,告訴她不去讀就不發文憑紙。
劉素萍心中冷笑,不發就不發,你當我差那一紙文憑?
老孃過去就是沒有學歷,也找了工作也為民服務。
老田那個敗家老爺們,知道她推了夜大的課,好一通把她罵。
男人就是賤皮子,你們擱家當甩手掌櫃,還對女人指指點點。
李妍對劉素萍不太熟悉,因為生分所以臉上帶著幾分的拘束,也是怕自己說錯話影響李景輝,畢竟當初這個夜大的名額也算是走了後門,她先是抬眼去看隋竟波。
心中想著快速應對的方法,該如何回答能兩全呢?
“阿姨,我就是去湊個熱鬧,好像說一個班有人員要求,少了也不太好看。”李妍模稜兩可回了一句。
隋竟波心中一笑。
倒是回得滴水不漏。
這樣的人吶,放在身邊,她還真的有點擔心!
她就說李妍那雙眼睛裡有點別的東西,看一個人聰不聰明看眼睛就能知道,可老李偏偏就認為李妍老實的不得了。
劉素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抓著不放。
有人替她才好呢,不然領導還得批評她。
巴不得李妍是替了她的名額。
“我之前去老喬那,她家小保姆穿了件馬海毛毛衣,說是你織的?”劉素萍一臉急切。
到了鋼城這裡,好像所有女的都會織衣服一樣,個頂個的會變戲法,就單位裡那些女同志也是每天拎個袋子裡頭裝著毛線和針,有時間就織有時間就織,看得劉素萍直上火。
家裡三個男人過冬都得穿毛衣毛褲,她不會織啊。
求人,你說見天求人,總讓人幫忙,一織就是五六件,誰愛幫忙?
可不幫忙,就那半大的小夥子,毛褲也不是個長久穿不壞的玩意兒,男孩子每天跑跑跳跳來回的磨,磨壞了總不能就那麼對付吧?
頭疼死了!
再說,天氣暖了,接下來馬上就露毛衣的季節,走大街上人身上都有一件,她能沒有嗎?
“你幫不幫人織毛衣毛褲?阿姨也不讓你白織,所有的材料我自己買帶,然後我在給你手工費,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