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明明他人就在包廂裡,可愣是聽不懂。
反正就是……他姐挺難的。
“我姐那廠已經很久都沒開工了,她喝多了以後自己還唸叨說捨不得,捨不得也得舍,因為沒人能去跑業務。”
李妍那皮包廠,沒辦法繼續辦下去。
辦下去,她就得跑業務,她是自己公司裡的頭號業務員。
這個公司缺了她,就是玩不轉。
但現在兩個公司的工作量加到一起,除非她想腦溢血,她也不是孫悟空,也沒辦法七十二變。
李賀對李響說:“哥,你別欺負她了,她一個女人挺不容易的……”
李賀見過多種多樣的難,像是父母那種沒有技能的身體受罪難,像是姑姑姑父那時候沒有工作,空杯燒水的難,也見識了堂姐這種,豐衣足食或許還有很多錢花,但精神上壓得死死的難。
“她心臟難受嗎?”李響問李賀。
李賀一愣。
心臟難受?
“沒有啊,她那天是因為喝白酒,說燒心難受,我們就去了醫院,她折騰好久,醫生沒說她心臟有問題……”李賀實話實說。
李景輝:“……”
李響道:“你陪她回家吧,謝謝你啊李賀。”
李賀看了李響兩眼,然後才走。
李景輝說李響:“一個男人遇上點事……”說完自己也反省了幾秒:“當然這件事是挺困難,換成別人也不見得能捱過去,可你意志消沉能有什麼用?躺在地上別人就不打你了?該打還是打,還得下死手打死你!你這股勁頭就不如她,說到底還是小時候吃苦吃少了……”
現在他說重話吧,怕兒子扛不住。
不說重話吧,李景輝真的覺得李響不如李妍堅強。
一個女孩兒,打斷牙齒和血吞,她都能忍,你忍不了?
“你們是分還是和,我也管不了。”李景輝下了結論。
從今以後,李響的婚事,他不管!
他也沒有能力去管!
李元度喪著一張臉,蔫了吧唧進了病房。
瞧那樣,早上回來的時候還猶如盛開的花骨朵一般,此刻臉上就寫了兩個大字,凋零!
李景輝這火氣沒辦法衝著老大發洩,見到老兒子這樣,眉毛立即豎了起來。
“大過年你給我喪著一張臉,你想幹什麼你呀?大過年找不痛快,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隋竟波也跟著罵兒子:“你跑哪去了?明知道你哥嘴短,兩人幹架,你就扔著你哥跑了?”
元度要是在房間裡,是不是也能放李響罵罵李妍?
一個人打不過,就多帶一個!
人數上超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