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趕子給人當好兒子、好哥哥，人領情嗎？背後罵我就算了，連你一塊罵！你以為就何丹一個人對你有意見？”

婆婆沒跟她吵過？

是沒動過手！

何丹一個小姑子，為什麼對她這個嫂子這麼大的意見？

你敢說背後沒有她婆婆出的力氣？

喬紅不可憐她婆婆，可憐別人自己倒黴！

沒有這些事，就衝老何家把何建軍當冤大頭，她也不能跟那些人好！

何建軍依舊一聲不吭。

喬紅嘟囔兩句，見丈夫可能也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發了脾氣：“愛誰給誰給，我不給！”

願意送，你自己送去！

*

李元度過來郊區拿桲欏葉，李奶奶親自帶著他去了附近的小山上，那樹就在附近。

“你個子高，能摘大的！”李奶奶道。

她個子太矮，打下來的葉子都是小的，小的也能用就是不如大的用起來方便。

“奶，沒問題啊，交給我！”李元度伸手去摘，他說：“我爸樂意吃這個，說是用這個蒸窩頭有過去的味道。”

做兒子的嘛，時不時也得討好討好老子。

那怎麼辦，老李是他爹！

家裡老大也不肯表現，他再不表現，他爹這輩子是不是就活得太慘了？

李奶奶點頭：“過去不像現在什麼都能買，用這個東西蒸饅頭啊省事。”

正說話呢，聽見山下隔壁老太太扯著嗓子喊：“老李太太，你家來人了！”

“哎。”李奶奶應了一聲。

“奶，你先回家吧，我摘完就回去。”李元度連忙說。

“我回去看看，你一個人行不行？”李奶奶有點猶豫。

雖然是個半大小子，人家到底是城裡長大的小孩，萬一在山上一個人害怕什麼的……

李元度：“行！”

李奶奶沿著山坡往下走，走到家門口也是一愣。

說是二兒子要拉西瓜過來賣，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李大國兩口子，趕車來了！

“快快進院歇歇。”李奶奶忙倒騰自己兩條腿，推開院門讓兒子趕緊進去。

隔壁老太太笑眯眯問：“這是老幾啊？”

李奶奶笑著回道：“這是我家老二。”去看李大國又給介紹：“這是住在我們對面的鄰居……”

李大國也是悶聲悶氣點點頭意思意思，根本沒有叫人。

把人帶進院，李奶奶看著兒子烤得通紅的臉，問：“就趕馬車過來的？”

老二兩口子沒留老家，而是去了鋼城下面的海城。

大國媳婦搶話說道：“我讓他跟村裡借個車，不過您家兒子什麼樣您也知道。”

李奶奶：“……”

李大國沒去解釋那些，而是看著馬車上的西瓜，說道：“最近的市場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蹲市場吧。”

不怪他著急，實在是西瓜熟了不等人！

天氣熱，瓜熟透了自己就會炸開，炸開以後就賣不上好價格，家裡也是扔了一批又一批。

種不出來瓜，著急上火，種出來豐收了還是上火！

“現在這麼熱，誰會頂著日頭出來買瓜啊，稍晚涼一涼吧……”李奶奶想讓兒子兒媳先進屋吃口飯，歇歇乏。

大國媳婦也連連擺手：“媽，你告訴我們這市場怎麼走，我們自己找去就行了。”

農村人除了冬天，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地裡，這點苦算什麼，她覺得也不用休息。

李奶奶看看院門，這時候李爺爺也沒回來，她也沒有個可商量的人。

正發愁呢，李元度邁著慢悠悠地小步子晃了進來，手裡布袋子裝著剛剛打下來的桲欏葉，一臉高興。

“奶，要去哪兒啊？”他問。

……

李元度拎著一袋子的桲欏葉回了家，順便還帶回來三個西瓜，挺大個的長西瓜。

隋竟波看見那瓜，還以為這是兒子從外頭買回來的，叨叨：“這種西瓜不好吃也不甜，怎麼不買別樣的？”

鋼城現在流行吃圓瓜，那種瓜又甜又起沙。

李元度叫徐青：“你把這些洗一洗可以凍上，給老李燜飯還是蒸饅頭就用這個，他好這個味道！”

隋竟波瞪兒子：“跟你說話呢。”

隋竟波今兒穿了一條肉粉色的長裙，有風那樣輕輕吹過颳起裙子的裙襬，顯得格外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