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裡,過了四點半以後太陽沒剩任何餘溫,溫度接連往下掉。
這吹過來的風,好像一巴掌一巴掌扇著她耳光,坐在鞦韆上的李妍,實在不明白李響又抽什麼風。
過去聽說搞藝術的人都是神經病,她現在好像有了點理解。
確實挺神經的!
李元度還在持續不斷輸出:“姐,你覺得我哥這人怎麼樣啊?”
李妍噎住了。
你讓她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
說實話可能馬上會被滅口,不說實話大機率能聽出來假。
她遲遲不肯開口,李元度急啊,不停眨著眼睛對李妍發射訊號。
多好的機會!
他哥不管怎麼說,這頭腦這臉蛋都是一百分,還要猶豫嗎?
李響突然雙腳落地:“你下去。”
李妍:“……”
好嘞。
麻溜從鞦韆上滾下來,求之不得。
李元度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他說話的意思就這麼不明顯嗎?
“還在原地站著幹什麼?當殭屍?趕緊走。”他突然發了脾氣。
語氣還是那個勁兒,但聽這個話音就是生氣了。
李妍一時之間沒有摸到門路,搞不清他這是讓她走還是不讓她走。
你說平時挺明白一個人,現在被李響搞得腦子直接成了擺設,意思多少明白是什麼意思,但。
還是那句話,做人不要成天做夢,她認為不可能!
李響說:“怎麼地,還想晚上我請你吃個飯再走?”
李妍:“這就走。”
轉身就走。
李元度:“……”
不太明白。
那些女人看見他哥的長相之後就跟瘋了似的,哪怕挖不回家裡也願意離遠多看兩眼,難不成他姐非同凡人?
李響離開秋千,越看這個鞦韆越是礙眼。
“你把它拆了。”
李元度指指自己:“我啊?”
“不是你難不成是我?”
李元度就很想問,這玩意誰掛上去的?堂堂一個大公司,為什麼會有人要玩這種幼稚專案?
任勞任怨三下兩下拆除成功,兄弟倆向外走,走的時候又遇上了李妍。
她出來得急,沒有帶車鑰匙,這還得返回去拿,等她再次從辦公大樓裡出來,見那兩兄弟還在門口等著呢。
李妍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李響愛上她了?
其實之前不是沒有感覺到他奇奇怪怪的變化,就是吧……
你說為什麼?
他是因為不會修馬桶要找她,還是電路學得不明白想要虛心求教?
她是在哪個瞬間讓他著迷了?
沒有啊。
她對李響不過電的原因就是,兩路人沒有必要往一路上去並。
沒有這些一二三,她可以永遠是他的左右手,現在是副經理過幾年或許就是經理是老總。
你說偏要搞什麼愛慕欽佩,最後全部砸鍋,這不划算。
還有。
有女人願意做天生的保姆嗎?
李妍心中的未來物件沒有具體形象,但應該就類似於姑父那樣的人。
家人稍稍明理一些,好相處一些,然後丈夫人選心中有點大智慧,長得好不好看那都是其次,個子高不高都是其次。
姑娘們都對又高又帥的男人們感興趣,她只對好相處容易相處的人感興趣。
李響,他是個非常漂亮的擺設。
漂亮花瓶有沒有聽過?
偶爾看電視劇,那裡頭不都說漂亮不會演戲的人叫花瓶嘛,李響就是。
李妍可不想搞個花瓶拿回家去擺。
垂著頭。
李元度說:“姐,咱們一起吃個飯吧,過兩天還要一起去日本,提前熟悉一下。”
李妍呵呵笑了兩聲。
是我不認識你呀,還是你不認識我?提前熟悉什麼?
出了大門,就在食堂和公司院牆的那條小縫隙裡不知道怎麼開出來一輛車,那輛車開得速度還挺猛,李妍是走在前面,一扭頭的瞬間就發現了車,衝上去一把把李響給拽開了。
司機愣是屁話沒有一句,車也沒有減速,直接開走了。
李妍:“……”
李元度眼睛一亮,猛女救英雄啊!
可能要是有個女人對他這樣死心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