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都寒心。

“那老大不是嫁挺好挺有錢嗎？怎麼不去老大身邊？”有鄰居發出疑問。

就這老李家的事兒啊，一天一個說法。

過去說大女兒找了個不錯的人家，後頭人家來鬧，說是出軌導致人家兒子死了。後頭又說嫁了個大老闆，具體什麼樣大家也沒見過，那都這麼有錢了，親媽病成這樣就不管嗎？

一樓大媽小聲唸叨：“我見過老大後嫁的那個物件，一隻眼睛。兩人瞧著關係就不太好，不是我說京京，那孩子啥都好就是心比天高！小時候就咬尖……她能管她媽？慣成樣兒了，只有她媽給她服務的份兒……”

“小兒子呢？”

“別提了，要是沒這小兒子這個家還能更好點。”

……

張蘭垂著肩膀領著孫子往家回，北風煙雪，嗆了一口的冷風，孩子鬧騰張蘭一路抱一路走。

每走一步她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死去，她的身體根本就沒恢復好，血糖也沒控制，也懶得去控制。醫生說的那些話她一概不聽，血糖高怎麼了？身邊也有糖尿病的人，人家不也該吃吃該喝喝，她不吃她活得下去嗎？

勉強把孩子抱到門口，李天昊不願意下去，想讓他奶把他抱上樓，可張蘭偏要把他放下來，孩子對著奶奶拳打腳踢。

“你這可不行啊，怎麼還打奶奶呢，不像話！”一樓大媽對著李天昊就訓了出來。

這孩子不管可不行！

誰家小孩敢打奶奶？

反了你了！

張蘭訕訕一笑，往懷裡一拽李天昊，用力氣把孩子帶上了樓。

一樓大媽見說的人都回來了，大家也不好繼續。

就地散夥。

各回各家。

等人都散了，她慢悠悠上了樓，進了公共門，就見張蘭家大門也開著呢，跟著走了進來。

“二樓讓我告訴你一聲，你家老二把未來一年房租都交了，你就踏踏實實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