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衣服扔了一床一地。
把他衣服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抱成團睡覺呢。
他苦笑著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
一臉無奈。
十點鐘,李妍是帶著火氣起的床。
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頭還暈暈沉沉,當然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讓李響九點叫她起床,為什麼現在十點了?
李響見老婆黑臉,只能裝作眼瞎沒瞧見。
李妍摔摔打打,換了鞋,走人。
李響出口氣。
他上午也有很多事情,也都耽誤了,可他情緒很穩定。
不像某人,今天從早上開始,情緒就不對勁。
車子開在路上,護工很是偶然一瞧,瞧見了李響脖子上好像紅了一片。
“李總,您這是過敏嗎?”
李響不自在清了清喉嚨。
又此地無銀三百兩扯了扯領子。
“嗯。”
公司-
一堆的檔案送上來。
李響按著內線叫人上來。
眼前的人開始彙報之前的會議,其實李妍坐這個位置……坐得穩也不穩,怎麼說?
坐得穩是因為她特殊的能力,以及特殊的身份。坐得不穩就是因為後者,很多人不服氣,覺得她就是個走了個捷徑。
這不是典型的在大老闆最困難的時候獻媚,獻成功瞭然後成功上位。
李響抿了抿唇。
“你覺得這方案可行嗎?”李響看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想了一會:“也不是不行,五五開吧。她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之一,敢想敢做,可她的思想有點超前,公司運轉肯定要考慮穩的問題。”
李響;“把昌建給她。”
眼前的人張了張嘴。
然後啥都沒說。
昌建是李響的人,李響現在擺明了就是要捧老婆,誰能勸?
“知道了。”
說話的人起身,走了沒有兩步,又停住了腳步。
“老闆,其實有些話我不該說,但除了上下級的關係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我想說,人都有兩面性,你能確定李總她就不會有自己的小心思?”
這把全部的盤都壓到李妍的身上,風險太大。
親老婆怎麼了,落難的時候親老婆跑的還少見嗎?
作為朋友,作為李響的朋友,他真的認為這樣做很有風險。
愛一個女人,不應該讓她高飛而沒有牽扯,正確的做法就該是,她是風箏你是線,線要留在自己的手上。
這樣的話,她永遠都沒辦法飛出你的掌心。
“疑人不用。”李響淡淡道。
風箏一旦飛離可控範圍,沒辦法讓它飛回來,那是自己沒本事。
就如婚姻。
時時刻刻警惕防備沒用,該拴不住早晚都會拴不住。
*
李京京為了拓展生意,她去見客戶,她去陪客戶喝酒。
想來這不就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嘛。
老二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
想得挺好,想著以後等她做大做強,她就一腳踢開曾琪。
到了酒桌上,李京京就發現這在學校裡學的那些……根本用不上,兩碼事。
她太著急簽訂單,結果人家跟她玩文字字眼,一個小小的文字就能讓她白乾大半年。喝酒就更喝不明白了,說好喝了就籤,喝了一杯又一杯,人家就是拖著不籤,你能拿人家有什麼辦法?
產品她自己都不瞭解,人家一說她直接滿眼問號。
虧倒是沒少吃。
漂亮的女人出來談生意,什麼黃段子什麼低段位笑話,她都得強忍著聽著。
這些不算,還要時不時被揩油。
李京京晚上跟人喝酒,喝完這酒就不得勁,自己簽了什麼字也記不得。
等醒過來酒以後,包廂裡就剩她一個了。
她整個人都傻了。
說是喝醉了,但這個時候又格外清醒,曉得籤的那個字要坑死自己廠了。
鐵西-
張蘭是被人砸門砸醒的。
李京京進門就開始哭。
張蘭聽得頭都要氣炸了。
“媽,我完了好像簽了不該籤的字!”李京京哭得眼睛通紅。
就是她缺心眼,現在也知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