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普通老百姓拿什麼和人家比?”李奶奶可不想這些。
普通人家把孩子養大就謝天謝地了,指望孩子出息?
指望孩子這樣那樣?
沒那麼多要求。
都健健康康活著,能賺點錢不讓自己餓死,做爹媽的就挺滿足。
“人家會教育,我們懂什麼,人家那哥倆出身什麼家庭?父親那麼了不起,肯定會教。”李奶奶搖頭。
家裡出個本事的孩子,大家都認為這是祖墳冒青煙了,可不敢歸功於誰的教育,農村的小孩講什麼教育。
李慶香咂舌:“大家不都是人!有啥區分?”
不就現在條件好點,那誰家也沒去要飯,誰比誰差了?
買好金耳環,李奶奶回家還稀罕了好一會。
金子嘛,哪個女人能不喜歡金子。
“要不你在買個金鎦子。”李爺爺見老太太那麼喜歡,打算狠狠心出出血。
活一輩子啊,也沒見老太太買過什麼喜歡過什麼,就連衣服換來換去也就那麼兩身。
金手鐲那種根本不敢去想,誰家能有多少錢啊買那麼沉的金子,買個金戒指小點的,他還買得起。
“我看你是有錢燒得慌。”李奶奶懟了老伴一句。
這裡有點喜好,那裡花點,攢什麼錢?
你猜他們夫妻倆一輩子沒有工作,靠什麼活到現在?
節省!
叫李奶奶一罵,李爺爺徹底老實了。
冬去夏來。
端午節前一天,李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拿著粽子葉包粽子,旁邊李慶香打下手幫忙,家家戶戶的煙筒這時候都忙活了起來。
李奶奶的手特別麻利,三繞兩繞一個粽子扔進旁邊的鋁洗衣盆裡,那大鋁盆裡粽子已經摞得挺高。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老太太都得包上幾十斤的江米,家裡人口多嘛,這個給送點那個給留點,也剩不下什麼。
“妍妍回來嗎?”李慶香問老太太。
李奶奶手上繼續忙,嘴上道:“那不知道,最近也沒聯絡。”
孩子開啟春頭就出去上課了,上的那叫什麼課李奶奶也講不上來,你說是考吧,那肯定考不上。
全國最有名的大學,就算李妍多聰明,李奶奶也不認為能考上,可就是進去讀書了,讀的是個啥書,搞不明白。
離那麼老遠,上哪聯絡去?
“之前叫小李過來送過訊息,說是一切都挺好。”李奶奶不太牽掛李妍。
沒什麼可牽掛的,孩子長大就是要離開身邊,正常。
她這每天好多事情要忙還要伺候老頭,也沒那麼多心思今天合計合計這個,明天合計合計那個,吃飽了飯到點就睡覺,睡醒就爬起來幹活。院子裡那麼多雞鴨鵝狗,什麼不得她來操心。
“李響啊?”李慶香有點震驚。
那孩子看起來……話挺少。
“不是大李是小李,他弟弟。”李奶奶解釋。
李慶香笑:“我說呢,妍妍那物件……不是我背後講究人,門當戶對這話其實有點道理,和我們也沒話可聊。”
李奶奶但笑不語。
有沒有話的,反正也不是和她們談物件,孫女覺得好就行。
娘倆正說著呢,大門口有鳴笛的聲音。
“誰啊,一大早的鬧不鬧心?”李慶香罵了兩聲。
就算農村人起得早,你說這大熱天,你按個什麼勁?顯擺有車啊?
也不知道誰家的狗,聽見鳴笛聲嗷嗷叫了起來,李慶香麻利將洗衣盆端進屋子裡,用手一一將粽子擺在鍋裡,加滿水開燒。
夏天了用大灶就是這點麻煩,哪怕燒的是對面的大灶,這頭溫度也受影響。
“李妍家嗎?”
有人走到開著的院門前,司機師傅頂著一頭的汗。
老太太一愣,不解地看過去問道:“這是李妍家,你找誰?”
這人……眼生啊。
司機解釋道:“我們李總讓我過來給家裡送點東西。”
李奶奶連忙從板凳上起來,李慶香聽見說話聲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問:“你老闆哪個啊?”
“李響。”司機師傅抱怨:“你家這條小道車開不進來,我按了半天的喇叭也沒人理我。”
接下來還要給很多人送東西,你說他這時間緊得很,結果這家人跟耳聾了一樣。
李慶香:“……”
司機師傅沿